控制不住地颤抖,“你这次,你这次真是不可理喻!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被上面领导听见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其实什么后果都不会有,这人是顾应州的话,就算大领导听到了也顶多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唯一能拿来惩罚他的就是不给升职呗,可他难道会在意吗?他要是在意职务,也不至于这几年一直蜗在警署不往上爬了。
顾应州眉梢轻挑,无所谓的模样。赵世臣闭着眼深呼吸,再睁眼俨然转移了目标,“听安,你说句话啊!”
赵世臣讲的这些东西对陆听安来说属实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没能让他开心也就算了,他甚至还有点走神。
突然被点到了名字,他有些莫名的指了一下自己,“啊,我吗?”
赵世臣对顾应州冷眼相待,看向陆听安时却多了几分慈爱的神情,似乎是想要更多的表达出自己的友好,“你别害怕,顾应州他并不是你的上司,就算他现在在我面前嘴巴这么硬,你真想走的话他也是拦不住你的。”
顾应州黑着脸冷笑了一声。
陆听安慢半拍的哦了声。见赵世臣用期许的目光盯着自己看,他总算是暂时收起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回答赵世臣的问题,而是换了个问法,“赵处,你是不是觉得顾应州嘴巴变得特别坏?”
赵世臣没想到陆听安居然当着顾应州的面直接吐槽起本人来。
不愧是陆家的小少爷,胆子就是大,也有可能是关系熟了些,不怕人了。
他对顾应州没有好印象,赵世臣求之不得,立马就跟找到了友军一般,也跟着批评起来,“我认识应州也有五年了,他的脾气确实越来越难伺候。这次来更是跟吃了枪。药一样,嘴巴比以往都坏。听安,他平时跟你也这么说话?你是不是早就受不了他了。”
顾应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黑着的脸居然多云转晴了。
他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见办公桌边的茶桌上还有一壶新沏的茶,走过去就给自己跟陆听安各自沏了一杯。
陆听安对赵世臣寻找认同的样子回以微笑,“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赵世臣瞥了眼顾应州,见他完全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态度,没好气也不指名道姓讽道:“有些人啊就是太恃宠而骄,别以为这几年立过点功就很厉害了,连尊重上级领导都不知道是什么。要明白一个道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做人做事还得低调。”
顾应州没理他,倒是陆听安帮着说了句话,“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跟我共事的时间久了,很难不受到什么影响。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赵世臣:“……”好端端的,怎么还开始自嘲起来了?
他脑子转了好几圈,想起来前两天刚看的一篇报导。报导是陆听安的独家,上面清楚的写了点陆听安的性格缺陷,其中就包括情商不怎么高,说话的时候不怎么管别人的死活,只要他自己开心了,再难听的话他都是会说的。
赵世臣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他宽慰道:“不就是讲话不怎么入耳吗?这没什么的,只是性格鲜明一点,人品——”
陆听安无比实诚道:“我嘴巴是毒了点,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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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也是很坏的。”
赵世臣:“……”
陆听安又说:“让人不爽的事情我顺手就做,
让人不爽的话我顺口就说,
警署里的大家我想骂就骂,去总政府的话可能会随机气死几个心脏不好的吧?到时候我能告他们碰瓷吗?”
赵世臣:“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接下我递来的橄榄枝?”
陆听安懵了一下的表情,“原来这是橄榄枝?我还以为是看不惯我要整我呢。”
“赵处,恕我直言,你画饼的能力还是薄弱了一些。以前别的公司想挖我的时候,许诺的还是汤臣一品的房子、劳斯劳斯坐骑,还有国外免费无限次畅游的机会,哪像你们说了点虚的好处,跳槽后要做的事倒是没少安排。”
大饼这种东西,具体能不能实现的都另说,但是一定得大。连饼都舍不得画太大,到时候履行时不是更加大打折扣?
赵世臣不知道画饼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汤臣一品,港城哪有这个小区?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他却还是听懂了陆听安的态度。
这是嫌总政给的条件不够好,不愿去呢。
赵世臣不悦道:“听安,你知道这个机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吗?你运气很好得到了上层领导的关注,要是放弃了,以后说不定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