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彦栋:“……”
你幻听了,要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耳朵吧。
左右两边都不是好得罪的主,再看一下顾应州的表情,柯彦栋就明白他是故意把自己也往下拉呢。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位祖宗也仇视上自己,但他还是脖子一缩继续当鹌鹑。
闭嘴前,柯彦栋还不忘用惊叹的眼神看陆听安好几眼。
谁能想得到呢?在两个多月前,陆听安还只是一个在港城名声臭到爆炸,是他爸花重金才塞进警署来的关系户。
那会讨厌陆小少爷的人,用手指脚趾一起掰着数都数不过来呢,哪怕他只是后勤组一个什么都不干的小警员,又有一张足够当吉祥物的脸,还是每天有不少人往督察室门口的信箱里塞举报信。
他们的想法非常简单,陆听安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走后门进来的,警署确实没有人摊下那笔钱、而是把陆沉户的捐款用在了刀刃上,可是放在港城其他人的眼中要怎么看?外面那些不知情的人肯定觉得他们警署里面有黑警,居然明目张胆的就把这么一个祸害给收了。
还有啊,在警署里面即便只是一个后勤组的岗位,那也是外面多少人挤破头想要进来的。
这种岗位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陆听安过来占了一个,就肯定会有另一个寒窗苦读的人被薅下去。
陆听安是陆沉户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他根本不可能缺警署这一点工资,社交圈没必要也不可能往警署这边发展,所以对他来说后勤岗位可有可无。可是对想要竞争这个岗位的其他人来说呢?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想安稳地待在这个位置上,靠着这一职务谋生,还能为这个岗位奉献自己。
总而言之,言归正传。
当时柯彦栋身上顶着的压力那叫一个大,警员们越是不喜欢陆听安,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的骂名就越多。保不准有人前脚刚跟他打完招呼,后脚就在其他同事那边吐槽他是见钱眼开的势利眼了。
那会他也一直有在观察陆听安,这位陆小少爷要是只是在警署摸鱼睡觉,那他暂且还能忍上一忍,可他要是敢把
之前那些不好的风气都带到警署来影响了其他人,就算陆沉户给得再多,他都得把钱还了,把人赶出警署。
犹记得两个多月前在顾应州面前提起陆听安的时候,他也还是一脸菜色的。现在啊,当真是往时不可同日而语。
柯彦栋仿佛听见了“啪啪啪”
的巴掌打脸的声音,无形的巴掌从虚空探出来,重重扇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当初有多看不起陆听安,现在就有多害怕他会因此离开,去到一个更广、更能施展才华的领域。
两个多月的时间,陆听安参与侦查的案子就高达七起,进行分析指导过的重案B组和C组的案子也有好几起。除了顾应州,这么多年来没有第二个人能达到陆听安这个程度的办案效率。况且顾应州的进步也有一个过程,想当初他也是从容易冲动的愣头青过来的,经历了很多生死、很多疏忽才走到现在。
不像陆听安,从零开始,一个月出头就在警署成立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心理咨询室。
上层领导想抢陆听安回去的心理不是不能理解,人才嘛,谁都希望能归自己所用,发挥出其最大的潜力。
可是讲句良心话,他们警署虽然基层警员比较多,却也都是在为人民服务,有点什么紧急工作都拿自己的时间出来加班加点。高层加班呐通宵啊还能受到表彰,普通警员有什么啊?很多时候连加班费都拿不到几分。他们难道就不需要人才在警署坐镇,关键的时候指引方向、给人努力的动力吗。
再说了,心理咨询室是顾应州自己出钱划分出去的,每半个月一次的心理课也是警署自己筹办,警员们竞相参加,会议室里位置坐不下就站在门口听。多积极向上的画面?没道理听安去总政府给人开讲座是培养人才,在警署开课就是浪费能力浪费时间,未免也太伤人。
柯彦栋在心里这么一寻思,就越发觉得不对味起来。他忍不住暗暗盘算,最好顾应州能把话说得再难听再绝对一点,赶紧让这位老处长打哪来回哪去吧。
……
赵世臣差点被顾应州气的一个仰倒。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的,他带着一肚子的心眼子来,换一肚子的气走。便宜没占着,倒也不吃亏。
八百句脏话和训斥在心里绕来绕去,最后化成了一声冷笑。赵世臣板着脸道:“应州,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我到底是你的上级,有你这么跟我讲话的吗?算了,这事我也不跟你计较,既然你进来了我就跟你也说说听安的事,总政愿意给听安开出高薪来聘请他,福利、权利、名誉,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听安跟我走都是最好的选择,还是你能说出一些总政府的缺点来?”
“你自己不愿意去政府工作,没道理要拘着听安也不让他走吧?”
顾应州没回应他后面那句,伸出一根手指就点起缺点来,“赵处,你现在多大年纪?”
赵世臣警惕地看着他,“五十九,怎么?”
顾应州回以微笑,“明年你就退休了,不过也不一定,港城不是改革着呢吗?今年说要把退休年龄延长到六十五岁,明个儿又说再延长到七十岁。听安才多大,二十三,让他去跟你们一群老头共事,再过几年午休发现同事硬硬的,原来是死了。”
“顾应州!”
赵处给气得,面红耳赤地拍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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