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应事务,都随我劲松院走。”
箫夫人诧异震惊,她猛地将手边的茶盏推到地上,启唇要呵斥什么,可话到嘴边,脑子里突然‘噼啦’炸了一下。
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箫夫人盯着箫平笙看的怔住,面前的郎君腰背笔直眉眼冷峻,像极了年轻时的他父亲。
这一幕如此熟悉,仿佛回到了数十年前,那个人也是与她坐的这样近。
同样的盛夏,凉亭里只有他们两人,他冷着脸,一字一句说的清晰,仿佛凿在她脆弱不堪的尊严上,令人心痛自责又惶惶羞愧。
——‘只要你能放下,我可以不计前嫌,继续履行婚约,无论你腹中的孩子留与不留,我都能接受。只是日后,不论你愿不愿意,都必须为我箫家延续香火。’
箫夫人恍惚惊醒,深吸了口凉气。
她捂住胸口,面色震惊唇瓣颤抖,声线都绷紧了:
“你。。。你都知道了?”
箫平笙眼睫掀起,凤眸清寂望着她,语声淡淡:
“母亲说什么?”
箫夫人面颊一动,眼眶发红,掩着嘴才没失声哽咽。
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无法直视封尘了数十年的陈年往事,她眸色慌乱,不敢再看箫平笙。
“三郎,那。。。我是说,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母亲。。。”
不知胡乱的想解释些什么,只是她的话已经乱了,语声也紊乱了。
箫平笙静静转开视线,神情淡漠而平静。
“母亲不必多想,我也没有多想。”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第176章都这时候了,咱就别讲究了
“你是。。。何时知道的?”
箫平笙正待起身离开,却听箫夫人突然开口,语声低微。
这样小心试探神容卑微的母亲,令箫平笙有些恍惚。
他恍惚想起他的父亲,总是冷硬果决满身桀骜,每次他从北关回府,母亲都会变得更加寡言谨慎。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愿相信的事,箫平笙面露疲倦,闭了闭眼。
他没有回答箫夫人的话,而是反问她:
“母亲嫁给父亲,可曾后悔过吗?”
箫夫人眸色一顿,怔怔看着他,眉眼冷峻的郎君,垂着眼睫,面无表情,瞧着既熟悉也陌生。
她喉间哽了哽,唇瓣颤动,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