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对,形影不离。
偶有几只流萤无声无息游荡过来,附着在上。
江幸玖举着玉箸,倾身过去,鼓起腮,对着那停在花苞上忽闪的流萤轻轻呼了口气。
箫平笙眼尾溢笑,顺着视线看去,流萤受惊,扑闪着薄翼飞走了。
“用膳之时,莫要贪玩。”
低柔训了一声,他眼帘半垂,将碟子里挑好刺的鱼ròu拨到小汤勺里,长臂一伸,送到了江幸玖面前。
小娘子笑的月眸弯弯,娇娇气气张开樱唇‘啊’了一声,郎君笑声柔润,动作轻柔将鱼ròu喂到她红润的樱唇里。
唇齿留香,ròu质入口滑嫩鲜美,江幸玖满足的舔了舔唇。
丁香小舌,舔舐的弧度格外俏丽魅惑,箫平笙凤眸微深,笑意清浅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剥着手中的明虾,姿态随意的与她闲话。
“二兄的亲事定了,接下来可是该江老三了。”
“只剩他了。”
江幸玖手肘歪在小几上,搁了玉箸换小勺,舀了碗里温热的红枣燕窝粥喝。
什么‘食不言寝不语’,打她嫁过来,大半规矩全都撇到一边去了。
“家中都是喜事,母亲如今空闲下来,只一门心思惦记他了,他也不回封家书来,陇南形势究竟如何了?”
箫平笙唇角弧度柔和,将剥干净的虾ròu一一搁在她面前碟子上。
“尽在掌握中,不过最近兴许更紧张些,岳母若再问起,你只挑好话与她说,莫叫她忧虑过重。”
“嗯。”
江幸玖轻应一声,眸光水润如清泉,悠悠在他眉眼间打量,细语犹豫。
“我三哥,他真的没事吧?”
箫平笙手下顿了顿,抬眼看她,温声笑道,“且放心,快了。”
对上他沉黑温静的凤眸,江幸玖莞尔一笑,点了点头,换了玉箸接着用膳,转了话题。
“和亲队伍停滞不前,既然已经传回庆和公主重病的消息,想必也快有动作了吧?她是装病,还是人已经被劫走了?”
“珣王和苏家,没那么大能耐。”
箫平笙端起小盏,抿了口清酿。
——既然等着抓苏家命脉,他自然不会静观其变,有他的人在,苏青鸢即便是死了,也脱离不了和亲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