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杨冬雪自从进门后,就一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显得十分紧张。
为了缓和气氛,杨启光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出声调侃道:“杨队长,警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闲了,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闻言,杨冬雪咬了咬嘴唇,缓缓抬起了头。
她直视着杨启光,纠结片刻后,才轻声开口道:“我的父亲。。。不,叔叔都告诉我了,你。。。我。。。”
虽说她的声音很小,但一个称谓的改变还是立刻让杨启光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杨冬雪口中的‘叔叔’指的是谁,他也完全没有想到杨启明会在这个时候把实情告诉杨冬雪。
杨启光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因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
杨冬雪急忙上前摁住他的肩膀,"你。。。你躺着就好。"
在这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各自的眼神中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而这一刻,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使得两人就这么保持这个动作,迟迟没有改变。
许久之后,杨启光长长叹了一口气,出声问道:"冬雪,你。。。都知道了?"
杨冬雪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
她声音颤抖的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又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多年?”
“唉。。。”
杨启光又是一声叹息,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愧疚,"对不起。。。我。。。我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
杨冬雪声音哽咽,"让叔叔抚养我长大,让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我亲生父亲就是保护我吗?"
“没错,叔叔确实给了我非常好的物质条件,让我从小到大衣食无忧,他也给了我一个做女儿应该得到的所有父爱,让我从来没有过亲情方面的缺失。”
“可是你知道吗,当他亲口告诉我,他并不是我亲生父亲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有多震撼吗?”
“而当他告诉我,我的父亲遇到了生死危机,有可能会死掉的时候,我又是多么惶恐吗?”
"冬雪,对不起!”
“你听我说,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
杨启光的心绪被泪如雨下的杨冬雪彻底搅乱,他想要解释,却因为情绪的巨大波动而引得剧烈咳嗽起来。
见状,杨冬雪急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伸手轻轻在杨启光的胸口拍打起来。
直到杨启光有所好转,她才抹了一把眼泪,主动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呼出一口气,用轻柔的声音说道:“好了,我不埋怨你了,我相信你肯定是有你的不得已。”
"但是,我希望能知道真相,全部真相,可以吗?"
杨启光眼中不知不觉已泛起泪光,他点点头,缓缓出声道:"二十多年前,我参与了一个绝密项目,虽说这个项目对当时的华夏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我们这些参与项目的核心人员,却因为一些败类的出卖,遭到了西方国家的各种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