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李俊山便四处奔走,在钧州当地和周边展开选拔。他们先从一些家世清白、办事稳重的人中挑选出一批有胆识、心思细腻的人,皇浦云和李俊山亲自对这些人进行考察,最终确定了合适的人选。
这些心腹被迅速安排进京,皇浦云对他们面授机宜:“你们到了京城,要时刻留意那些弹劾我的大臣的动向,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心腹们领命而去,皇浦云坐在椅子上,眼神冷峻,仿佛在告诉那些弹劾他的人:自己不会坐以待毙。
想到这些,皇浦云还是喜欢待在洛神谷,那里没有朝中那些纷争,只有潜心修炼。不知道自己这个宗主不在,谷里现在是怎样一番景象。
他望向京城的方向,好像看见皇宫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可在他眼中却满是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他甩了甩头,立刻御剑飞行,朝着洛神谷疾驰而去。
终于,熟悉的谷口出现在眼前。谷中云雾缭绕,花香弥漫,宛如仙境。弟子们正在各自的修炼场地认真修行,见到皇浦云归来,纷纷停下手中之事,恭敬行礼。
他走进自己的居所,简单布置却满是温馨。翻阅着谷中记录修炼进度的册子,看到弟子们的进步,嘴角不禁上扬。
夜晚,明月高悬,他来到瀑布旁,瀑布的轰鸣声仿佛是最动听的乐章。他静下心来,开始修炼。灵力在体内流转,他仿佛与这山谷融为一体。
在这里,没有朝堂上的明枪暗箭,没有各方势力的拉扯。有的只是对武学的追求,对本心的坚守。他深知,洛神谷才是他心灵的归宿,是他能真正沉淀自我、提升实力的地方。此后,他便打算长留谷中,与这一方山水相伴,继续守护着这方净土。
皇浦云望着洛神谷熟悉的景致,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次归来,不过是短暂的停留,像一片飘零的落叶,偶然落在这片眷恋的土地,却注定还得随风远走。
田总驿臣听闻皇浦云回来,匆忙赶来相见。二人在谷中那棵古老的槐树下碰面,皇浦云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是关切:“你上次受伤,虽说精神看着不错,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吧?”田总驿臣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洒脱:“年纪大了,老样子,皮外伤罢了。”
他们并肩坐在树下,回忆着过往在谷中的点点滴滴。皇浦云说起外面江湖的风云变幻,田总驿臣则分享着谷中这段日子的新鲜事儿。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皇浦云想到自己即将离开,语气中多了一丝惆怅:“谷中一切还是老样子,可我却不能久留。”田总驿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你的事情要做,谷里永远是你的家,累了就回来。”
分别的时刻还是来临了,皇浦云收拾好行囊,站在谷口。他回头望向这片承载着他无数希望的地方,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迈向未知的世界。田总驿臣站在谷中,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祈祷他一路平安。
皇浦云带着从洛神谷挑选出来的弟子风尘仆仆回到辽州。朱胜达早已得到消息,在城门处恭敬相迎。皇浦云翻身下马,拍了拍朱胜达的肩膀,严肃道:“朱叔,辽州如今是咱们的重要后方,万万不可有失。费朝那贼心不死,随时可能来犯,你一定要把辽州看好。”
朱胜达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大将军放心,我定会强防备,绝不让费朝那贼人踏入辽州半步。”皇浦云点了点头,接着在朱胜达陪同下巡视了辽州城防。看着城墙上整齐排列的士兵、堆积如山的滚木礌石,皇浦云稍感安心。
巡视结束,皇浦云再次叮嘱朱胜达:“云州、钧州和辽州唇齿相依,这几处皆是咱们的大后方,是根基所在。一旦有风吹草动,你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如果联系不到我,就向云州的哲骨拉善或者我大哥李俊山求援。”朱胜达抱拳领命:“大将军,我已安排了可靠之人在周边打探消息,费朝那边稍有动静,我便知晓。”
皇浦云满意地看着朱胜达,随后骑上战马,带着亲随离开了辽州。朱胜达望着皇浦云远去的背影,暗暗发誓,定要守好辽州,不负皇浦云所托。
皇浦云骑着骏马缓缓朝着庆州前行。还未踏入庆州地界,远远地,便见尘土飞扬,一群人如蚁群般从岱州方向奔涌而来。他勒住缰绳,眉头微皱,目光中满是疑惑。待那些人走近,才看清是大批难民,男女老幼皆有,脸上满是惊惶与疲惫。
皇浦云示意身旁弟子前去打探情况。弟子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匆匆返回,抱拳说道:“师父,岱州有不明术法师作乱,百姓不堪其扰,这才出逃。”皇浦云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望向岱州的方向,眼神中透着忧虑与坚定。
他深知术法若被心怀不轨之人掌握,危害极大,无辜百姓必遭其殃。尽管他本是前往庆州有要事在身,但此时怎能对岱州百姓的苦难坐视不管。
皇浦云当即调转马头,对弟子们说道:“我们即刻前往岱州。那作乱的术法师,我定要让他伏法,还岱州百姓一个太平。”
说罢,他一甩马鞭,骏马嘶鸣着朝岱州奔去。一路上,不断有难民加入出逃的队伍,凄惨哭声与呼喊声交织。皇浦云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催马加鞭,想要快些赶到岱州,去阻止那不明术法师的恶行。
他暗暗发誓,定要用自己的术法与智慧,将那作乱之人绳之以法,让岱州重新恢复往日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