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笑道:“之前已经卖过应金良人情了,这次过去,不会再给面子。”
当初那个人情给得足够大,就是林清风。
“阿梨,你真好!”陆宁衿绕过桌子过去抱着她,眼眶发红,“沈冽也好,你们都太好了!!”
陆宁衿痛恨嵇鸿,也痛恨林清风和她身边那个跟班壮汉。
但她最恨的人,还是应金良。
虽然幼年迫害她和兄长的人是嵇鸿师门,应金良是个没有主见的废物。
但嵇鸿师门这般作妖,为得都是扶持应金良。
应金良受尽好处,不可能是无辜者,就算他什么都没做,但他坐在那个位置,享受到了那个位置的。
入夜,夏昭衣沐浴更衣,睡前手下来禀报裴卉娆的情况,说裴卉娆提到一个位置,希望她们派人过去接应。
夏昭衣便差了三个人去,要她们带够吃穿给那些死士,不必接回城。
这次入京后,夏昭衣其实一直清闲,所以隔日她到巳时才出房门。
习惯独来独往,她一身简便,轻盈出行,就往颜青临的府邸,也就是原定国公府旧址去了。
颜青临从平原寺回来后很少出门,几乎足不出户。
今天早朝,她却去了。
她没有官职,但有实权,有封号,且自宋致易登基临朝的第一天起,她就没缺席过。她所站位置乃百官之首,另外一边空缺,暂无人比肩,是给一直远在松州的勋平王晋宏康留的。
今天早朝,她忽然出现,让宋致易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当了几年的皇帝,见到颜青临,宋致易脸上竟露出无措。
不过这无措稍纵即逝,他让自己很快平复。
随着他升陛临朝,百官叩拜,颜青临也跪下。
宋致易一抬手:“众卿平身!”
百官谢主隆恩,在司礼监内侍高诵的一声“请”后,他们这才起来。
颜青临抬起头看着宋致易,一双眸子直直的,亮亮的。
这个她掏心掏肺去爱的男人,如今恨比爱多,但恨也是刻骨的。
宋致易却一直没看她——
这几日,宋致易的早朝非常忙。
昨夜田梧和裴卉娆在颜青临大门口外的箱子里一顿互殴,他半夜就得知消息了。
现在看去,田梧的发量果然少了不少——
除却这桩事,大平朝近来哪哪都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