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到交换两字时,他就已经做好准备无法活着回去。
他只想着再久一点。。。。。。拖得再久一点。
少年甚至虔诚地乞求:只要让他唯一的朋友能从这个困了他一辈子的地狱里逃出去,只要这个愿望能实现。。。。。。不管是山神也好恶鬼也罢,想要他的命就尽管拿去吧!
他只求来世,他们能在普通平凡的世界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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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酌意识到不对时,天色已经接近傍晚。
从没有下过山,往日里走两步都嫌累的少年如今穿着粗糙但便利的衣物,背着打包好的沉甸甸的物资,里面装满了两人未来逃离所需的准备,在山里荆棘花从里穿越行走。
身上被划出血棱,汗水浸湿了满背。
直到日落西沉,都等不来那个他最想见的人。
宋酌脸上线条紧绷,急的来回踱步。
他忽的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姜舟临走前给他的锦囊,手忙脚乱地把叠放整齐的信纸展开,抖平。
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
——给小酌。
——你要远远地逃。
姜舟不会写字,现学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实在不像话,但唯独那两个代表了宋酌名字的字体写的工整又漂亮,可见写字的人偏爱得十分明显,历历可辨。
宋酌看着那些字,仿佛当头一棒。
他被砸的五感尽失,头晕目弦,半晌无法思考,脑海里只剩下了雪花一样的空白嘲笑着他的愚昧不堪。
“不是说里面是写了关于你的身世吗。。。。。。不是说好要一起离开吗?”
他从喃喃自语,到逐渐歇斯底里,手指在树皮上磨出了血也浑然不觉。
“你不如杀了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没有姜舟,这地狱一样的世界他一个人该怎么活。
他喜欢的人,真是好心软,又好狠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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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河。
仪式开始,但盖头掀开,里面的人并不是早确定好的新娘,村长和村民们骇然不止。
身体状况逐渐下滑,眼见即将得逞,自己就要延年益寿的宋安山也是一僵。
他骤然上前,难以置信地掐着新娘不施粉黛,却同样娇艳的脸蛋,声嘶力竭地大吼:“你怎么在这儿,我女儿人呢?!”
村长:“你认识他?”
宋安山不顾瑟瑟发抖的人,狠狠将他推开:“家里养了许久的佣人。好,很好,没想到养出这么个背主的东西!”
少年应声倒地,后脑磕在地面锋利的碎石上,痛得他呜咽出声,隐约有血红的液体铺开。
强烈的眩晕袭来,他双眼失焦了片刻,强撑着说:“小姐的去向。。。我不知道。”
“你——”
宋安山还想发作,被略微懂得面相的村长拦下:“等等。”
村长捋着胡子,沉声思索:“不如算算这个小家伙的生辰八字,没准比你家姑娘的更为合适。就算不行,做个代替品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