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硕显然是第一次主持这种事,清冷眉目间蓄起冷色。
“大人,贱民擅长画符。”
那人说罢,从兜里摸了一堆黄纸出来,每张都用朱砂画了特殊纹路。
他还带了表演工具,抽出木剑道:“待我为它施法。”
裴硕:……
又是小半个小时的表演,他的剑舞毫无章法,有时倒在地上还翻不起来,只能尴尬地爬起来。
裴硕捏了捏眉心。
又见那人一个下腰,木剑刺中符纸,在空中一挥,又猛地刺向裴硕。
裴硕双目一凝,两指夹住木剑。
那人腼腆一笑:“大人您先放手,我这马上就好了。”
“……”裴硕放开,疲惫地揉着额头,“还要多久。”
“马上!”那人回道,木剑一挥,符纸便燃烧起来,等烧到一半,再将那纸灰戳进了面前唯一的茶杯里。
裴硕看了眼自己的茶杯,疲惫地闭上眼睛:“……这便好了?”
那人做了个收势,连忙道:“我这碗符水,可治百病!陛下喝了它,保准能药到病除!”
才经过了数次考核,裴硕便面如死灰一般。
“回去等通知吧。”
那人欢天喜地道:“大人,贱民还会画平安符、镇宅符!这符水一定要叫陛下喝下!”
待人走后,裴硕点了点茶杯:“换茶。”
陆瑾画乐不可支,笑得抬不起头。“陛下,此计甚好啊。”
“有这些能人异士为陛下办事,陛下完全不用发愁。”
“发愁大燕的天下无人可得么。”燕凌帝看向她,见她喜笑颜开,心道这考核也不是并无用处。
“奈奈喜欢,不如将他们养在宫中,供你观赏。”
陆瑾画连忙拒绝:“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话说这一头,经过了漫长且令人迷惑的考核后,半夜,裴硕总算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了。
到了府外,却见大门紧闭,门上挂了不少烂菜叶子。
他面色一冷,斥道:“为何紧闭大门?”
两个人探头探脑地往外看,见是他回来,这才大喜道:“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原来是容逸臣带回那女子,见他一直不答应,竟然在外传言他是个负心汉。
那女子整日在门前哭闹,不少百姓被她吸引了过来。
没人会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
百姓们义愤填膺,路过的都要吐两口唾沫。
……这都是些什么事。
箜篌音韵迷人,清脆的琴音似万物齐鸣。
自从陆瑾画好了许多,便又开始练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