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昏暗,只剩皎月白雪,干柴烈火。
千禧贴着墙,林朽隔着浴巾顶撞她,只能隔着浴巾,没有套,可以失控一次但不能两次。因为没有支撑千禧只能抱紧林朽,特别用力特别紧,这很不像她,但林朽很享受。
他好像也在强迫自己的大脑不要放空,用人用事填满空缺,巨大的空缺。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已经半夜了,十一点多了,大部分东北的小城都与锦城无差,八点的广场舞准时结束,意味着城市落幕。十一点正是该熟睡的时分,谁会按门铃。
俩人在厨房缠绵,都没打算理会。
可它又响了一次,千禧要去看,林朽不让,与她摩擦。
第叁次响,千禧推开林朽,“我去看看。”
林朽抱她去了,千禧的脊背贴上墙,呼机显示器就在她脑侧,林朽在看。
千禧问,“是有人吗?”
夹杂着哼吟与轻喘。
林朽不敢回话了,因为画面里的人,是千禧画上勾出轮廓的人。短头发的女生,没理由的,他就已经知道,这人叫时宋。
但他不能骗千禧,没回话,转了半个身位给千禧空间让她自己看。
千禧侧头的一瞬看清了时宋的脸,惊喜,那副表情林朽没见过,他见到了,心就空了一截。
所有的兴致也在这一刻破灭,千禧挣扎着从林朽身上下来,林朽扶她,千禧拉开距离,他们之间强行挤压弹簧而缩短的距离瞬间弹开,甚至因为惯力弹得更远。
“你快走。”
这是千禧第一句。
“让她走。”
这是林朽当下回的。
千禧冲回卧室穿衣服,林朽的衣服也一股脑从地上捞起,堆他怀里,林朽下意识接,而后抛到床上,扯住千禧手腕,“我说让她走。”
千禧有些急了,她一分钟都不想让时宋等,“这么晚你让她去哪?”
林朽也积压了很多情绪,“这么晚你让我去哪!”
“你回家啊。”
“她没家吗?”
“她已经来了,我不能让她走。”
林朽不说话了。
千禧也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和情绪似乎伤害到了眼前的人,但她没办法,初雪,是她和时宋的约定。她舔了舔唇,不敢直视林朽,“快穿。”
门铃依然在响,戛然而止的那刻,林朽才开始穿衣服,利落干脆,抱走摔门就走的决心,却被门口的地毯巨大的摩擦力拖住了。
千禧帮他开门,她不想让时宋和林朽撞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林朽按住门把上她的手,低了头,“我能,一会再过来吗?”
千禧双眼无助地眨,“不行。”门推开,“你快走。”
让进来的是她,让走的也是她。
搞得他他妈像个鸭子一样,林朽觉得自己就应该头也不回地走,可他捧住千禧的脸,难以启齿的话就在薄唇厮摩间,“我今天真的不想回去。”
千禧终于读懂他眼底的落寞,“为什……”
电梯离千禧家门前很近,减速将停的声音很清晰,千禧‘唰’地回头,再来不及问他为什么也来不及说其他的什么,只得推他进了安全通道,时宋在下一秒从电梯里出来,唤了声。
“千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