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找到发泄口,宁囡号啕大哭,哭到后面喘不过气,等缓和已是八点半了。
宁囡还是识时务,抹抹眼泪:“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你今天是不是第二节还有课啊,你先去吧免得迟到了。”
“我不去了,我给老师请个假,我留下来陪你。”
她又想起老太婆的话,说不定楚寒松真是恶鬼,才打他一巴掌,报应马上就来了,一想到这宁囡又开始抽噎:“我不该打你,要不你打回来吧,嗝,我,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
宁囡对他态度仅隔一晚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楚觅娴现在应该祈祷自己昨晚没有跟她说什么胡话。
他讨厌宁囡身边所有除了他以外的人,总是叁言两语就可以摇晃她对他的态度,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抵不过别人一句没有证据的话。
“姐姐讲话要讲证据啊,我从来没有生过姐姐的气,也从来没有觉得姐姐对我哪里做得不对,是不是你听到谁什么关于我的话?”
然后宁囡凭着记忆迷糊告诉了他关于老太婆的分析,又说昨晚凌晨听见鬼敲门。
由此楚觅娴逃过一劫。
他哭笑不得:“姐姐,那阿婆是精神病胡言乱语,也就欺负姐姐怕鬼,竟然真的听进去了,昨晚啊是我想找姐姐道歉。”
误会解除,宁囡抽噎幅度明显小了:“为什么道歉?”
他擦去眼睫毛的露水:“没办法啊,谁叫我色胆包天欺负姐姐力气小。对不起姐姐,昨天没有尊重你的意愿,要不然我给姐姐买条鞭子,你生气就拿鞭子狠狠抽打我,我肯定听话。”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办法?要是楚觅娴在旁边恐怕会冷笑一声,某只狗又在教主人如何驯服自己。
但宁囡哭懵了,呆呆望着楚寒松,他眼睛笑得弯弯的,她抬头撅嘴亲吻那枚桃花眼:“你长得好看我舍不得打你。”
楚寒松余光注意窗外——是天气极好的晴天。
又默默收回视线,回吻她的眉心:“谢谢姐姐,姐姐也长得很好看。”
其实他不止眼型好看,几吧也长得不错,又粉又翘,姐姐不如来吻吻它,毕竟它天生就是为姐姐长的。
初见他便对宁囡食髓入味,还没弄清对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就跨越恋爱的正常经验直接进入下一阶段,所幸对方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
明明比自己年长却比他见过的小孩还要单纯,哪怕最初“男女有别”挂在嘴上,转眼又滚在床上忘乎所以,
楚寒松想,原因是没人教她这些,没人教她作为一个大人应该是怎么样的,男人女人具体的界限在哪,所有的一切全凭自己的感受,凭着直觉笨拙地学习周边同龄人的妆容打扮,模仿他们说话方式,揣摩成人法则,羡慕游刃有余高度社会化的人,因为她看不透,以为他们天生就张那样。
“困了吗?”
宁囡缓慢地眨眼,双眼无神无精打采。
“嗯……”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那就睡吧,我陪姐姐一起。”他抱着宁囡哄拍,在她耳畔呢喃,“有我在,没有谁敢靠近姐姐。”
他不知道宁囡经历了什么,但他推测从小到大她身边的朋友寥寥无几,外加父亲去世母亲改嫁。
多可怜啊……他能想象幼时宁囡放学在校门口的模样,身边同学陆陆续续离开,她彷徨迷茫不知所措,蹲在地上对着天空发呆。
他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某天,西北区茶楼。
楚寒松瞧见人来了笑道。
“大师,你也给我算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