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深爱着柳时言的未亡人,那时的她哭得泣不成声,好不凄凉,连丧礼也不能好好主持。柳家家主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得不倒过来安慰这位弱柳扶风的菟丝花媳妇。
如今祭奠的却成了柳家家主本人,而一身缟素站在大大的“奠”字前面的,反而是和柳时言有五分相似的俊美无俦男人。
见她进来,柳孤城深深一鞠,不卑不亢的问:“不知长公主殿下造访柳府,所为何事?”
越长风的目光有如寒凉的刀,直直凝视着他,声音淡淡的却让人不寒而栗:“本宫放柳郎回家几日,柳郎便忘了规矩了?”
颀长的身躯剧烈一震,男人的脸色一下刷白,骄傲的膝盖几乎是下意识的屈了下去。
“见……见过主人。”
越长风一脸婉惜的叹了一口气:“笼中的金丝雀在外面飞了一圈便以为自己是天上翱翔的雄鹰,那是笼子不够小之过。”
一口一句笼子雀鸟,明显意有所指。
再小一点的话……柳孤城下意识的捂住裆部。
越长风对他的反应满意极了,大发慈悲的摆摆手让他起来:“这里人多嘴杂,回你的院子里去。”
柳孤城重新站起身来,这一站又重新成为了矜贵而威仪的未来家主。他默默走在前头左弯右拐的,最终停在了一座熟悉的院落前。
那是,曾经属于柳时言的院子。
院中的一草一木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彷佛就连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还留有属于柳时言的味道。
屋子里的案榻摆设和越长风记忆之中没有一点分别,她还认得当中有哪些是有自己的手笔,例如书案上方那幅山水图上的鸢鸟是她亲手所加,床边的立身镜是她为了让柳时言看自己被她挑逗得欲求不满的样子而置。屋子里满满都是她的痕迹——或者是说八年前的她和驸马恩爱过的痕迹——而那些痕迹直到现在还是纹丝未动。
就像……自从柳时言死后,整座宅院一直被原封不动的保存,反而居于其中的柳孤城不过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没有属于他自己的一丝生人气息,留不下代表他个人身分的任何证据。
她想起了陆行舟所说的,关于柳家替身暗卫的事。柳孤城不只是柳家家主当作大儿子的替代品送给她的东西,他曾经被送进暗卫营经历残酷的训练和改造,为的就是成为和柳时言一般无二的替身,然后为他去死。
越长风坐在她曾经和柳时言嬉戏玩闹无数次的软榻上,看着面前呆呆站着的柳孤城,手足无措的样子和永远都是一副温润谦和面具的柳时言不同,显现了他没有被彻底改造完成的事实。
她忽然发现,自己那些想要玩弄、染污、毁坏的欲望,或许并不是对着脑海里的柳时言,而是对着面前这个真真切切的柳孤城。
一只和长年完美无瑕地伪装自己的柳时言不同的,破绽百出偶露獠牙却又隐隐透着可爱的狼。
“怎么?”越长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的“宠物狼”,皮笑肉不笑的道:“换了一个地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主人。”柳孤城条件反射式的说了出口,才觉语境不对,又连忙更正:“对不起,主人。”
看着桀骜不驯的狼假作顺服的跪在面前,越长风还不满意,冷漠道:“奴身上可以穿着不属于主人的衣服么?”
柳孤城低下头去,微微颤抖的手开始解着身上的麻衣素服。
男人身上的“规矩”在回柳家之前已经暂准被卸下,越长风
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稍嫌平淡的上身,直到他褪下裤子,金光闪闪的笼子探出头来。
“停。”
笼子的金光弹了一弹。
越长风俯身,用指尖敲敲笼子的金线。“现在柳郎记得这是谁的东西了吗?”
“这是主人的东西。”柳孤城抬起头来,深潭一样的眼眸深处似有点点火光。
“答得很快嘛。”越长风收回手,上身懒懒后仰。“想要本宫把它解开吗?”
柳孤城沉吟半晌。
“主人想要怎样对奴都可以。”他轻轻说道。
越长风也有一些意外:“这么乖?”
柳孤城点了点头,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她,还真是乖得不得了。
越长风不介意对表面听话的狗赐予一些慈悲。她打开笼子的锁,释放了里面可怜兮兮的金丝雀,用鞋尖在上面散漫的点了两下。
男人止不住嘴角溢出的一声低吟,声音颤抖不已。
越长风被那一下不加掩饰的叫声弄得心弦微动,笑骂:“本宫的东西,怎么不经允许又在发×了。”
然后把脚微微抬高,伸到他的面前:“给本宫除鞋脱袜。”
“转过身去,塌腰献臀,好好撅著。”
越长风冷眼看着柳孤城背对自己翘起下臀,骄傲的头颅贴在地上,顺服的送上她最喜欢占有的脆弱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