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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第4页)

两人四目交投的一刻,都没有看见水榭里的柳孤城,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和——慌乱。

沈约说过他看到的顾锦卿也看到了,越长风自觉没有什么好瞒着他,便索性直接让人进来中庭。

沈约伺机告退,他的面皮没有那些小后生的厚,而且他堂堂中书令、群相之首,可不知该用怎样的身份和态度与长公主的状元新宠和……水榭上正在接受管教的那东西共处同一片空间。

顾锦卿来到中庭,越长风已经回到水榭里,好整以暇的半躺在贵妃椅上。

越长风说的是让他静静思过,所以柳孤城的嘴里被塞上了一个暖玉打磨而成的小球,小球连着的缎带在脑后绑了一个死结,堵住了他一切有可能会说出口的话,也让他的一缕口涎控制不住的从嘴边滑落。他的双手恰恰挡住身下,臀部紧紧贴着脚后跟,勉勉强强不让重要部位的春光外泄。

越长风享受着眼前美人美景,手指挑起他嘴边流下的唾液,又转而抹在他的脸上、身上,反反覆覆的玩得好不尽兴。

男人幽幽黑眸中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顾锦卿走上竹桥,来到水榭,看见的就是这一副景象。

看见系在水榭中央一丝不挂任人鱼肉的男人,顾锦卿大吃一惊,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下变得苍白。

“这是——”

越长风看见了他的慌乱和惶恐,却只道是他看不惯昂藏男子被这样对待,招手让他走到贵妃榻前坐下,伸手安抚似的摸摸他还戴着状元金冠和簪花的头顶。“沈相说,你看见本宫的新面首入府了。”

“锦卿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么?”她一边摸着他的头,明媚的声音透着一种残忍的纯真。“姐姐就不瞒你了,你眼前所见,就是事实。”

“可是……为什么?”顾锦卿的唇角在微微颤抖,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张,不能把自己暴露了——可是,见过此情此景,他又怎么忘得掉眼前所见,忘不掉的话他又怎么带着今天的记忆回到聚贤阁去,面对自己的另一种生活,面对自己需要面对的人?

“因为,”越长风以为他问的为什么是指为什么要把柳孤城系在柱子上罚跪,想了想道:“他不听话呀。”

摸着顾锦卿头顶的手骤然停了下来。“可是,姐姐不会这么对小狗的,因为小狗最听话了。不是吗?”

顾锦卿嘴唇一抿,越长风在私底下一向唤他小狗,放在平日他可是眼也不眨,甚至乐得摇头摆尾,黏着他的主人不放。可是在这一刻听到这个再自然不过的称呼,他却情不自禁的用眼角余光瞥向了跪在柱下的人。

他在害怕。害怕小狗和姐姐的关系暴露在那人面前,害怕那人看见自己对姐姐摇尾乞怜、顺从驯服的样子。可是,他的姐姐也显然是刻意在那人面前展示她和自己的关系,一方面要把自己的服从作为样板展示给不听话的人看,另一方面也是在测试自己的底线,测试自己在别人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驯化程度。

柳孤城的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一双黑眸像深渊一般,不带一丝感情的只是要把凝视着

它的人拉下、让其无限坠落。

顾锦卿的脑海里一下子转过无数念头,最终他弯起狭长凤眼,一脸纯挚的笑:“小狗当然是最听话的。”

“可是,小狗这么听话,姐姐为什么还要不听话的……”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似乎欲言又止,眼里恰如其分的流露出两分委屈。

一个柳孤城,竟然还让她所有的狗都在今天吃起醋来了。越长风心下冷笑,对着今早还是朝中的明日之星光芒四射、如今却是一副无辜黏人模样的反差状元郎,看着他眼中的两分委屈,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生起了两分垂怜。

“小狗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是要在朝中做出成绩然后青云直上的翰林新贵,又怎能时时跟在姐姐身边、伺候姐姐呢。”越长风先把他高高捧起,然后漫不经心的轻轻放下:“小狗历尽千辛万苦考得功名,是一只有上进之心的小狗对吧?但是小狗也不希望姐姐在没有你的时侯感到寂寞,而闷闷不乐的是吧?”

她的嘴里说得轻松,仿佛是在随便哄哄、随便问问,却是一句比一句更加咄咄迫人,一边质疑顾锦卿的上进心,一边往顾锦卿的脑海里灌输必须为姐姐的快乐打算的概念。

柳孤城在一旁听着,脸色一句比一句更加阴沉,塞了暖玉的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顾锦卿专注的与越长风对视着,自是看不见他难看至极的脸色和眸中的阴鸷冷厉。

他只是把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伸出状元郎那只写下洋洋洒洒的政论策题的手,抚上在茶馆里雄辩滔滔、在殿上侃侃而谈的鲜艳红唇,笑得一脸纯情而又暧昧不明:“小狗就不信,他的手和口会比我的更合姐姐心意。”

“姐姐还是会最喜欢我来伺候的,是不是。”

越长风其实并不喜欢任何人尝试窥探她的想法,来以此印证自己的唯一性;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对此反感。可是她看着座下同时带着纯情和魅惑的割裂感的乖巧小狗,又看着水榭中心明明不服气又不得不受她管教的孤傲公子,现在的心情可算是好得不得了。

越长风顺著书生瘦弱的手指探进他的口腔,恶劣的来回捣弄,又夹着他的舌头一拉一放的,玩了好一会儿才俯身在他耳边轻笑:“那本宫可就要先验一验货了,这才好比较不是么?”

柳孤城仿佛和柱子融为了一体,没有人再看他一眼,也没有人理会他的存在,顾锦卿几乎是整个人贴在越长风的身上,两人相携着离开了水榭,直往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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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当空的烈日渐渐西斜,自越长风和顾锦卿双双离开水榭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柳孤城一直滴水未进,饿得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双腿一直屈着还被臀部压着,早已麻得失去知觉,只有一双幽深瞳眸依旧空洞得吓人,深处似有点点火光。

不知是不是越长风的吩咐,虽然水榭的帘子全部卷起,所有经过中庭的人都能轻易饱览水榭里的春色,偏偏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下人婢仆经过,除了越长风的那几个……外室以外,确实没有一个人看过他这副样子。

柳孤城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越长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多情而又薄情,纵欲而又自制,多疑却又自信,残忍却又留情。她是一个冷血自私又没有什么同理心的人,一边从身边的人身上索取,却又一边在暗中推动身边的人去成长、去追寻自己的理想,沈约和他的新政如是,裴玄和他驰骋沙场的梦想如是,顾锦卿和他的科举路也如是。而他那所谓大哥,直到死前没有见过她的阴暗面,而是一次过得到了她所有最美好的东西,却又并不珍惜。

——只因为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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