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开始前便格外热闹。
众人闲聊间,忽听内侍唱道:“魏国公到——大长公主到——”
众人忙转身行礼。
“不必多礼。”赵昙依旧容色妍丽,她挥挥手命众人归位。
几个诚业堂的学子见魏国公与大长公主身后空无一人,不由小声交谈起来:“怎么不见沈娇跟着一起来?”
范嘉年哼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她配吗?”
众人跟着讥笑不语。
杨学尹总结:“野鸡就是野鸡,插上羽毛也变不成凤凰。”
这话又引得众人掩嘴笑起来。
他们谈论得开心,赵昙瞥见了,不由出声问道:“几个小年轻在谈论什么?竟如此开怀?”
被大长公主点名,几人诚惶诚恐地起身回话:“回大长公主,学生几个没说什么。”
赵昙抿了口酒,笑道:“我听说娇娇在书院诚业堂,不知你们中可有她的同窗?”
诚业堂的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齐起身回道:“学生与她是同窗。”
沈晏珠上了学之后,整个人变了许多,赵昙颇为欣慰。
因此,她对沈晏珠上学一事少了些反感,见女儿这么多同窗在此,她笑着问道:“娇娇在学堂表现可还好?”
“这……”众人支支吾吾。
“你们只管说,若是表现不好,本宫自会严加管教。”
她如此一说,范嘉年像是吃了定心丸。
她上前一步道:“沈娇平日在学堂就仗着自己出身魏国公府,根本不将咱们这些同窗放在眼里。一开始还彬彬有礼,后来又仗着有萧沉当靠山,无人敢欺负她,更是目中无人。”
赵昙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神情不辨喜怒。
“就是就是……一旦有了小摩擦,她就爱找祭酒大人告恶状,总之咱们都不喜欢她。”
一个个都诉起苦来。
“明明是你们欺负人!”柳书荷不满他们背后嚼人舌根,站起来道,“娇娇心性纯真善良,从不与人交恶,是你们对她多番嫉妒,还曾出手伤人。可她从没将你们对她的伤害放在心上,她是我见过最包容最心善之人。”
“柳书荷,你与她一伙儿的,当然会向着她说话。”
两方人争论起来。
无人发现,赵昙攥紧了手中酒杯。
魏国公沈识凌一拍桌案:“够了!”
他刚想要驳斥,内侍高唱的尖锐声音打断了他。
“太后娘娘到——”
“瑞阳郡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