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脱口而出。
“为何不可?”他挑眉,语气闲散,“既是寡人买的,自然该由寡人亲自送,方显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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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去就好。”她急中生智,“你是秦王,气度非凡,寻常百姓见了肯定会拘束惶恐,你在车里待着就好,我快去快回。”
这话显然取悦了嬴政,他唇角微扬,终于颔首放行。
娮娮松了口气,抱着点心匆匆下车快步朝药肆走去-
回到帝丞宫时天色已晚,娮娮用过晚膳后便独自坐在床沿出神。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袖口,迟疑片刻,还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里边装的是她向文瑜要来的避子丸。
盯着掌心的瓷瓶,娮娮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该吃吗
还是不吃呢
她心里乱作一团,前几天在骊山温泉嬴政情动之时没能克制,她担心会因此怀孕,可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应该不会一次就中招,更何况,夏无且医术高明,如果她服了避子丸,必定会被他察觉,到时候嬴政知晓,怕是又要惹出风波。
正犹豫间,殿外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娮娮心头一跳,慌忙将瓷瓶塞回袖中,起身迎了上去。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却仍被嬴政一眼看穿,他大步走近,直截了当地问:“怎么这副表情?”
“没什么。”娮娮轻轻摇头,笑意浅浅。
嬴政倒也未多疑,这些日子带她出宫散心,她的气色确实好了许多,甚至能对他露出笑容,想到此处,他心头一软,忽然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啊!”娮娮惊呼,“你干什么?”
嬴政神色自若,将她轻轻放在榻上,语气随意:“你说呢?”话音未落,他已褪。去外袍,俯身逼近。
娮娮知道躲不过,索性不再挣。扎。
他的吻落下来,起初轻柔,而后渐渐加深,缠绵十分。
娮娮的衣衫被嬴政随手剥落,衣物散落榻下时,突然传来清脆的“叮当”一声。
两人同时一怔,娮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嬴政的唇还停留在她颈间,却已缓缓抬起头。
“什么东西?”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娮娮死死咬住嘴唇,不敢作声,嬴政撑起身子,目光如刀般扫过地上那个滚落的小瓷瓶。
空气仿佛凝固了,嬴政慢慢转回头,盯着身下脸色惨白的娮娮,声音低沉得可怕:“解释。”
娮娮的指甲深深陷入被褥,她怎么敢说那是避子丸?可嬴政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猜到了。
她执意不让他陪同去药肆,原来是为了偷偷买避子丸,难怪从药肆回来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原来是在背着他谋划这些。
“我没吃!真的!”娮娮慌忙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发颤。
嬴政冷笑一声,下颌紧绷:“寡人警告过你什么?李卫的下场还不够让你长记性?”
“所以我才没吃!”泪水夺眶而出,娮娮急得浑身发。抖,“你相信我”
“没吃?”嬴政突然钳住她的下巴,“那这瓶子怎么会在你身上?今日去药肆,就是为了这个?”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把寡人当蠢人耍?”
娮娮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嬴政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娮娮毛骨悚然,“药肆主人给你的?他倒是对你上心,连谋害王嗣的东西都敢给,你说,寡人该怎么处置他?”
“我真的没吃!他什么都不知道!”娮娮失控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哽咽。
“知不知晓,审过就清楚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个小学徒也该一起审审,你说是不是?”他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冷笑。
娮娮拼命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可嬴政已经完全被怒火支配,根本听不进她的哀求。
他原以为这些天的温柔相待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从不急着要子嗣,只想等她身体养好了再说,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做出这种事来伤害他。
不到半个时辰,文瑜和林骁然就被五花大绑押进了宫,两人脸上带着淤青,衣服上沾着血迹,显然在被抓时拼命反抗过,但在训练有素的暗卫面前,他们终究还是被强行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