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心里眼里只有管氏和那两个了吧。巴巴让人回庆元府给他们准备这个准备那个,还要亲自去给他们主持周岁礼,当我的承乾是什么!”
颇有些歇斯底里了。
“你别忘了,现在承乾才是你的嫡长子!承乾的百日宴父王亲自给他赐名,记入祖谱。你现在要亲自去给那两个主持周岁礼?”
她好恨。
管氏那个贱人,带着圣旨横插进来,她只能委屈做侧室不说。避子汤也没把她腹中那块肉杀死。
还让那两个贱种生在承乾前面!
明明她身份贵重,是北燕的郡主,父王母妃从小捧在手里如珠似宝。如今要做他的侧室不说,他还要让贱种抢自己儿子的身份!
不许,她不许!
“你别忘了,庆元府对外宣称承乾才是你的长子,你现在去给他们主持周岁,让别人怎么说?你要如何跟我父王交待?”
想起今春北齐军中缺粮,父王还在北燕为他们到处筹粮,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和父王做了这么多,都付之东流。
“你怎么对得起我父王,怎么对得起我!”
陆尚安的心火去了大半。
见她一副受伤失落的样子,站起来想劝,被柳知意退了一步,避开。
“你明明说过乾承才是你的嫡长子!陆尚安,你对得起我吗!”
转身跑了出去。
陆尚安站在那里,看着她跑远,目光复杂难辩。
北齐王听说后,长叹一口气。
把他叫去,“罢了,她也是为了顾全北齐和北燕的面子。”
让他不必再追究柳知意以太妃身子不适把人召回一事。
“父王,以后发往军中的信,你得控一控了。”
要真是祖母和家中长辈身子不好还罢了,以假消息骗他回来,没准会延误军机。
“儿这段时间忙着煤山一事,还要防着东胡报复,还要谨防朝廷眼线,分身乏术。”
跑这一趟,耽误不少事。
北齐王点头,“嗯,以后送往军中的信,我会仔细查阅。”
一直以来寄到军中的信,他都是让人严查的。但他总不能拆儿媳给儿子的信。
而且这么多年,府中从未有人不知道轻重,敢以这样的借口把人叫回。
那柳氏怕是被北燕王夫妇惯坏了,竟如此四六不分。
“我会让王妃去跟她好好说说。”
想到开春才向北燕赊了一笔粮草,不由劝道:“北燕于钱粮上帮助我们甚多,不好寒了北燕王和柳氏的心。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