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让百姓开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国民,若是百姓开了化,天皇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真正让李彻担忧的,是陈文瑞有没有把大庆船队的信息告诉倭国。
尤其是飞剪船,作为主要的护卫舰船,飞剪船可是经常随船队出行的。
杨凌没有察觉李彻滔天的怒火,继续交代:
“那倭人头领还主动提出,派一些倭人武士给陈文瑞当私兵,替他排除异己。”
“陈文瑞有了这些倭人武士当打手,又有大把金子开路,很快就坐稳了太守的位置。”
“后来他觉得用倭人武士太扎眼,怕被人发现,就想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才找到了我。”
他苦笑一声,带着自嘲继续说道:
“我那时犯了事,正被官府通缉,已是走投无路了。”
“陈文瑞找到我,许我钱财、女人,让我拉拢一批亡命徒,替他干那些见不得光的脏活。”
“我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开始根本没什么战斗力,是他从那些倭人那里请来了教习。”
“那些倭人教习,教我们怎么用倭刀,教我们合击战法,教我们怎么在海上劫掠。。。。。。”
李彻追问道:“那倭人教习呢,还在此处?”
杨凌摇了摇头:“前两年还在,后来奉国的船队越来越频繁,他们好像怕暴露,就都撤走了。”
“至于具体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陈文瑞不会和我说这种事。”
李彻沉吟片刻,又问了杨凌几个问题,这才走出石屋。
在外等候的夏侯贤立刻靠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殿下。”
李彻看向他:“夏侯将军,你是福州人士吗?”
夏侯贤微微一怔,随后正色道:“殿下无需试探末将,福王殿下早已经嘱咐过末将,殿下但凡有令,吩咐便是。”
李彻微微一笑。
看来自家十弟这几年来,也不是天天就躲在屋子里做木匠活,至少夏侯贤这位亲兵统领是笼络住了。
不愧是庆帝的血脉,知道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枪杆子牢牢掌握在手中的道理。
“我要让你做的事情很危险。”李彻又说道,“事后可能会掉脑袋,甚至可能今天就掉脑袋!”
夏侯贤还是那句话:“请殿下吩咐。”
李彻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我让你攻打福州府衙,你可敢?!”
夏侯贤顿时一怔,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
随后咬牙道:“殿下吩咐,末将敢不从命?”
李彻哈哈一笑:“好!好胆!”
“既如此,叫上你的人带好这里的东西,押送这群贼寇随本王回城,与那陈文瑞当面对峙!”
“末将遵命!”
夏侯贤走后,李彻站在石屋门口,望着福州城的方向,胸中杀意翻腾。
小日子啊,小日子,你说你惹我做什么?
忍你们五年了,已经够久了,也是时候该送你们去西伯利亚种土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