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云筝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傅凌鹤摇摇头,发丝蹭过她的肩胛骨,带来一阵酥麻。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后颈,像是一个未完成的吻。
"就想这样抱着你。"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罕见的脆弱,"永远都不放手。"
云筝心头一软,转过身来面对他。昏暗的夜灯下,傅凌鹤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那双总是盛满自信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一丝不安。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他眼下淡淡的青黑:"你最近都没好好休息。"
傅凌鹤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这里装的全是你,怎么睡得着?"
云筝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逗得耳根发热,却还是故作镇定:"油嘴滑舌。"
"只对你一个人。"傅凌鹤轻笑,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呼吸交融间,他的声音低沉下来,"筝筝,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云筝微微一怔,隐约察觉到他话中有话。
但还未等她细想,傅凌鹤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霸道,温柔得近乎虔诚,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当她几乎要在这个吻中融化时,傅凌鹤却突然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睡吧,明天还有检查。"
云筝点点头,重新窝进他怀中。傅凌鹤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入睡。
在这安稳的节奏中,云筝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傅凌鹤在她耳边低语,"就算你是墨家的女儿,我也不会放手"
这句话像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在她混沌的思绪中激起一圈涟漪,但很快又被睡意淹没。
——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病房,云筝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傅凌鹤已经站在床边,正尝试着迈出第一步。
"你干什么!"云筝瞬间清醒,掀开被子跳下床,"医生说过你还不能——"
话音未落,傅凌鹤已经稳稳地向前走了两步,转身对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看,我能走了。"
晨光中,他高大的身影挺拔如松,病号服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处已经结痂的伤口。
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神采。
,!
云筝愣在原地,眼眶突然发热。这段时间看着他被病痛折磨,现在终于
"怎么哭了?"傅凌鹤皱眉,快步走到她面前,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我这不是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