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先人的脚步。”
张麒麟看着无邪和宫余山轻声开口:“门内,是万物的终极,一切的归墟。”
“终极?归墟?”
张麒麟扯出袖子走远,无邪复叙着这两个词,在唇齿间反复咀嚼,佐着陈雯锦的笔记。
“不管是终极,还是归墟,我劝你都不要去靠近。”
无邪的思绪被打断,他抬首看这位第一次正儿八经儿跟他说话的宫先生。
“为何?”
“在你知道祂何为终极的时候,无邪这个人也会消失。”
“?”
“你说,我会死?”
宫余年摇摇头:“未必,但,你绝不会再是现在的你。”
容纳了扭曲本源的容器,太过于靠近扭曲的根源,很难有什么好结果吧?况且他还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
“无邪,好好的活着吧,你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至少,代表着那一份扭曲的本源,未曾失控,代表着,世界的抗体在持续增加……
张余山拍了拍无邪的肩膀:“你真该听黑眼镜的,早早坐巴士回去。”
无邪表情憋屈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拍起一阵细微的土灰:“我就这么回去,才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被你们这些人耍的团团转。”
张余山嘴角忍不住咧开一道嘲讽的弧度:“呵~!把你耍的团团转的,可不是我们。”
“你们吴家是养狗的,狗没有九条命。”
无邪看着拿自己衣服蹭完土灰,拍拍手走人的宫先生,脑子里打了好几个结的他,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叫他,好奇心别那么重。
“啧,一个个的,最讨厌谜语人了。”
……
张麒麟远远的看到沙地上躺着一坨黑漆漆,长胳膊长腿并拢在身侧,像一截烧焦的树枝。
他心中一跳,快走几步上前,发现这人,面色正常,四肢无缺,当即就打算直接略过这个抽风的同伴。
黑眼镜抬手抓住张麒麟路过的脚腕:“哑巴阿~!瞎子可是被你家的人给打惨了呢~!”
“瞎子我劳心劳心的你都不慰问一下,也不拉一把吗?”
张麒麟低头与黑眼镜对视了三秒,脚腕上的手佁然不动。
黑眼镜抬起另一只手:“劳驾,拉一把,瞎子肚子痛。”
张麒麟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拉着黑眼镜的手,将人架到了肩膀上,搀着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