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开着马自达,追着朱涛的虎头奔就冲下了山坡。
乒乒乓乓——叮叮当当——
红色的马自达冲入居民区,引得一阵鸡飞狗跳,前面的车窗被一张被子挡住,根本看不清路。
李健一个闪身,来到后座。
莎连娜方目光中带着惊恐,不知道李健想要干什么。
李健的大手放在莎连娜方的脸颊上,微微用力,指尖陷入肌肤当中:“我现在把你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你最好不要喊、不要叫,否则我立刻把你从车里扔出去!
就算事后调查,我也可以说是车辆颠簸,嫌犯趁机逃脱。
不过那样,你的生死就要看天命了。”
莎连娜方只觉得身体冰冷。
她不敢相信,这么残酷的话会从一个差佬的嘴里说出来。
新闻上不是说港岛皇家差人都是为市民服务的吗?
怎么眼前这个跟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
“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李健不耐烦的打了莎连娜方脑袋一下,痛得她眼泪失禁。
莎连娜方用力的点头。
李健对莎连娜方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朱涛是卖面粉的,这种人心狠手辣、毫无人性。
莎连娜方不管跟朱涛有什么关系,都是不可饶恕的。
就像那些贪官污吏的家人,你能说她们一点儿罪过都没有?
她们享受着贪官提供的物质生活条件,这些可都是建立在无数百姓痛苦的挣扎上面的。
就像“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的歌唱者曲,她老妈是东北的地方官,曾任市发改委副主任、市城镇化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
当年国企改制,千万工人下岗,就等着政府的补偿款过活。
可是这些救命的补偿款,变成了曲的学费、生活费、美好求学之路的垫脚石。
无数的工人没有这笔钱,只能成为失足妇女。
冬天的夜晚,男人骑着二八大杠带着女人卖,卖完了买点东西吃,吃饱了全家人自杀。
曲的确有才华,可是她坐在温哥华的阳光房里写歌,是无数哈市家庭寒夜里不舍得烧煤、没钱饿死托举出来的。
她的歌声里,是无数家庭的血和泪。
你能摸着良心说,曲是纯洁的、无辜的,不应该遭受一点点牵连?
李健扯掉莎连娜嘴里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