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直到一路飞快跑回大通铺,许寒才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
太恐怖了。
那个走廊里的画面,身处其中时只觉得荒诞,一旦脱离其中后以局外人的目光去看——才能发现那种画面有多恐怖恶心。
先不说那些跟喂猪一样的“馊味糊糊”,光是越来越暗的光线和都透着浓重的不详。
“靠……差点给我吓死了……”
许寒喘着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往虞时玖躺着的床铺那走。
床铺上,已经趴了好几天的陆楚生抬头看向慢吞吞走过来的许寒,目光在对方明显酸软无力的双腿上停留几秒,最后落在他手里的杯子上。
是什么?
这还是许寒这几天第一次带东西过来。
许寒唉声叹气地走过来一屁股坐下,手中紧紧握着的杯子也随即硌了他大腿一下。
“嗯?”
许寒低头,看到杯子时才想到吴哥,眼神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
“唉,这也不能吃啊……”
许寒自言自语着拿起杯子扭开,再度闻到那股熟悉的馊味。
啪的一声。
许寒果断将杯子再度拧紧。
刚被熏的脑袋生痛的陆楚生:“……喵。”
这是什么?
被抓了抓袖子的许寒一副苦瓜脸:
“唉,这就是今天的晚饭啊,天呐肥肥,你敢信吗?我们现在竟然连面包都吃不上了!只能喝这种猪食糊糊啊!!!”
许寒越说越来劲,说到最后甚至哽咽地抹了抹眼角。
“我真服了,干这么多的活,最后竟然只能吃这种东西,真不把我们当人看啊!不过吴哥好像还真挺好的,喏,这杯子糊糊还是他特意让我带回来给时玖喝的,说什么不管怎么样都得吃点东西……”
许寒唠唠叨叨吐槽时,陆楚生听到“吴哥”两字时瞬间抬起眼皮看向杯子。
杯子看起来很破旧却很干净,几乎完全掉漆的保温杯壶身,缺胳膊少腿的logo贴纸……以及杯盖上凹陷进去的扁窝,都在告诉他这个杯子已经被使用很久很久了。
久到已经残破成这种不太好看的状态也依旧被吴哥保存的很干净。
这个杯子对吴哥来说很重要也不一定。
当然,也不能忽略是吴哥爱干净的可能性。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