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摇摇头,这人就是嘴硬。
……
殿门外,程风遇到了在这里候着准备进谏的一众大臣,这才刚退朝,大家就追到养心殿,奉乞能有这么多的国事等着大家进言吗!
且看他们一个个面色严肃,神色微凛,一看就是有什么重要事件要跟万敛行说,也可能是用礼法约束教化万敛行。
这些大臣们,有的是来说事的,有的是给万敛行找事的,看看这一张张固执的脸,一会儿进去准没好事。
程风产生了一种怪异的错觉,就是这些人的面孔,看久了得减寿。
但是大家见面还是热络地打起了招呼,程风这个世子在奉乞的皇室地位那是绝无仅有的存在,很多人想跟他交好走动,只是程风不给别人机会,没人能攀上他。
届时几个大臣被传了进去,留下的人里面就有黄尘鸣,俩人借一步说话。
黄尘鸣见到程风就先露出了愧疚之色,“黄某惭愧,未能交好学生。”
“你有什么惭愧的,也不是你教他这么干的,这孩子就是作的很,不变着法的闯祸就不是他了。”
“学生作的事情我早有耳闻,见他读书卖力,就没去干预,结果铸成大错。”
“他不挨打是不会幡然醒悟的,他贪财好利,你说也不会起作用,必须打他才行,下次你就打他,打完他就醒悟了。”
“不敢。”
“尘鸣,你跟我小叔说说吧,这孩子就喜欢听你讲书,换人程攸宁肯定会欺师灭祖,干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程风,我说也是白说,何况皇上现在还在气头上。”
“你明知道他在气头上,你还来见他,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此次受贿太子的官吏高达七十多人,想买官的还有一百六十多人,此事影响很大,我们这些人来给皇上献计策。”
这是有人喊黄尘鸣的名字,黄尘鸣和程风告别:“皇上传我了,攸宁的事情改日说。”
进了一趟宫,程风一点事没办成,只得往家里赶。
家里面,万夫人正愁眉不展地拨动手里的念珠,看眼睛好像刚才哭过,“娘,我才出去一会儿,你这是怎么了?”
“玉华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牙拖人真是可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就不怕遭天谴嘛!大阆的皇帝八成是长了个狗脑袋,和谁勾结不好,干嘛非要同牙拖勾结,同牙拖勾结无异于引狼入室,祸患无穷啊!嗐!也不知道你舅舅一家到哪里了,这路上是否太平。”
这日子程风也算这呢,只是没法推测出一个准日子,“娘,估计这就这几日,他们出来的早。”
“真不该把念夏送回去,这要路上遇到牙拖人,不得掳了去啊!”
“不能,她脑袋跟缺根筋一样,谁掳她啊,掳走也会送回来!”程风笑呵呵地安慰着自己的母亲,心里的担忧不比任何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