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大门轰然炸裂,救援人员端着防爆盾鱼贯而入。
被害人被粗麻绳勒得面色青紫,嘴里浸透冷汗的破布随着呜咽声上下颤动。
带队警官强压下心头怒火,手起刀落割断绳索,那人却仍在无意识地抓挠手腕,仿佛要将恐惧从血肉中剥离。
同一时刻,西杯户站外,便衣刑警老张屏住呼吸,锁定嫌疑人。
当对方推开窝点铁门的瞬间,他猛地挥动手电,刺目的光束中,二十余支黑洞洞的枪口已抵住嫌疑人太阳穴。
“别动!”刑警的怒吼震得对方腿一软,瘫倒在地时还在颤抖着求饶。
而在城郊豪华别墅内,诈骗集团头领正摇晃着香槟杯,水晶吊灯将酒液映得流光溢彩。
门外忽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他脸色骤变,还未起身,防爆门便被撞开,气浪掀翻桌布。
十余名特警如黑色潮水般涌入,黑洞洞的枪口下,他手中的香槟杯应声而碎,酒液混着玻璃碴在波斯地毯上蜿蜒,如同他仓皇逃窜时留下的血痕。
霓虹初亮时,被害人被抬上救护车,警笛声呼啸远去。
警方审讯迅速展开,犯罪团伙成员对长期绑架勒索的罪行供认不讳,终难逃法律制裁。
在西杯户站小吃街,毛利小五郎正缩着脖子,对着手机屏幕上“玛珑”的未读消息直冒冷汗。
出租车尾灯在暮色中消失的瞬间,妃英理高跟鞋踏在石板路上的声响骤然停住。她微抬下颌,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毛利小五郎插在口袋里的手。
“你差不多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是和哪个女人商量给小兰送礼物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脖子一缩,扯出招牌傻笑:“啊?说什么呢?”
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从他里怀炸响。
妃英理眼神一凛,逼近两步,气场压得空气都变沉:“聊天软件响个不停,不接?”
毛利兰指尖反复揉搓着裙摆,褶皱在她掌心越攥越紧。她太熟悉父亲那故作镇定的神态,每次闯祸想蒙混过关时,都是这副刻意茫然的眼神。
“多半是波洛有新的菜品要上市,安室先生约我去试吃。”毛利小五郎抬手虚抹额头,后退时撞上邮筒,金属碰撞声让他浑身一僵,又急忙干笑,“你看,这不是工作嘛!”
倚在路灯下的工藤雪垂眸,唇角微勾,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这种说辞有待考究。上个月波洛的新品试吃明明是在月中,而且……”
话锋一转,她猛地抬眼:“今晚波洛不营业。”
毛利小五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僵在原地。
趁着这个机会,毛利兰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毛利小五郎的肩膀,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伸进他的里怀兜拿出手机。
毛利小五郎完全没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大喊:“什么?!”
毛利兰打开手机屏幕,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是个叫‘玛珑’的人发来的,还发了好多条信息。”
毛利小五郎大惊失色,急得伸手就要夺回手机:“喂喂!快把手机给我!”
妃英理顿时沉下脸,快步上前,从身后擒住毛利小五郎的双臂,语气冰冷地质问:“玛珑?这人是谁?”
毛利小五郎心里慌乱至极,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冒出来,后背也被冷汗浸湿。
毛利兰滑动着手机屏幕,仔细查看通信记录:“约好在卡拉翰咖啡厅碰头,过了那么久还没到,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妃英理伸手拽住毛利小五郎的领带,眼神中满是不悦:“卡拉翰不就在前面吗?我们走吧,去会会这个‘玛珑’。”
毛利小五郎还想挣扎着解释:“喂喂,听我解释啊……”
但毛利兰已经在身后用力推搡着他:“死心吧,爸爸,现在解释太晚了!”
柯南嘴角忍不住直抽抽,心里暗自想着:[玛珑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