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沙发上局促不安的三名男子,目光在他们身上逡巡:“听好了!车站相撞后散落的三个纸袋——装着手枪的、沾满血的衬衫和菜刀混着素描本的,还有塞满一亿日元现金的,现在就给我交代清楚,各自都是谁的!”
妃英理优雅起身,走到毛利小五郎身旁,双手抱胸,视线锁定在穿着花纹外套的男人身上:“c先生,你之前说那些万元纸钞是电影拍摄用的道具,还声称自己是吉他爱好者,可惜患上了腱鞘炎?”
工藤雪悄然靠近,静静观察着事态发展。
柯南则装出好奇的模样,伸手查看花纹外套男的手掌:“叔叔,你中指上的这个老茧,真的是弹吉他留下的吗?
“当、当然!”花纹外套男眼神闪烁,明显有些心虚。
毛利小五郎突然弯腰逼近,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对方的伪装:“别装了!你根本不是什么电影副导演,而是个漫画家!而且是坚持用传统笔墨作画的老派漫画家!”
柯南配合地摇头晃脑,看似天真的语气却充满笃定:“这老茧的位置,分明是长期握笔才会形成的。弹吉他的话,可不会在这个地方磨出茧子哦!”
工藤雪也适时开口,指着老茧的位置补充道:“吉他弦的摩擦位置和这个完全不同,你可没法用弹吉他来糊弄我们。”
花纹外套男慌了神,急忙辩解:“那、那肯定是因为写剧本!我最近尝试写剧本,所以经常写字!”
妃英理拿起一把模型枪,在手中把玩着,冷笑着拆穿:“哦?那你是把这把满是橡皮屑的模型枪放在眼前写剧本的?这些橡皮屑说明它被放在经常用铅笔作画的地方。而且你看……”
她举起枪柄,“这里奇怪的指纹,明显是沾了墨水的手留下的。正常人持枪的姿势可不是这样,只有喜欢画枪口对准读者画面的漫画家,才会这么握枪!”
毛利小五郎乘胜追击,身体前倾,压迫感十足:“缺钱了吧?想把收集资料用的模型枪拿去卖掉,所以才装在纸袋里带着?”
“不!不对!我不是漫画家!”花纹外套男涨红了脸,大声反驳。
“你当然不是什么副导演!”毛利小五郎露出笑容,“连‘码位’这么基础的术语都不知道。要不是冲野洋子小姐跟我科普过,我都不知道这是用胶带标记演员站位和道具位置的意思。
你说‘电影里有一幕是天花板塌下来’的时候,我提醒你‘不给演员做码位会很危险’,你居然毫无反应,这不是露馅了吗?”
花纹外套男彻底哑口无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妃英理瞥了眼另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吐槽:“这种专业知识,还用不着名侦探来科普吧?这位帽子先生,你才是电视台的助理吧?”
戴棒球帽的男人猛地站起来,双手下意识摊开,试图掩饰慌张:“胡说!怎么可能!”
柯南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戴棒球帽的男人面前,低头盯着他裤脚边缘残留的胶带痕迹。
柯南仰起头,用天真无邪的语气问道:“大哥哥,我以前参加过电视节目录制。你裤子上这些胶带,就是助理们用来在地板上标记‘码位’的吧?小兰姐姐,我说得对不对?”
“没错!”毛利兰立刻心领神会,配合着解释,“而且助理们还会把胶带挂在腰上,一边拍摄一边在速写本上记录东西给演员看呢!”
柯南偷偷给工藤雪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别光看热闹了!快来帮忙拆穿他们啊!〕
工藤雪笑着开口,眼神中带着睿智:“助理还有个任务,要在拍摄过程中把提示演员要说的台词或者给演员的指示都写在速写本上!”
毛利兰瞬间反应过来,双手拎着其中一个纸袋,低头查看:“那么戴帽子的人的纸袋是和沾满血的菜刀、衬衫还有纸盒牛奶放在一起,有速写本的那个袋对吧?”
工藤雪说着就要翻看纸袋里的某件东西:“完全正确,在速写本上写字用的很粗马克笔也插在他屁股口袋里。”
柯南率先把手伸进去:“打开这个纸盒牛奶盖子的话……”
他拧动盖子,牛奶盒子里面喷出红色的液体,溅了柯南一身。
柯南笑眯眯地抱着牛奶盒子,仿佛这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就会像这样喷出红色的水。”
毛利兰有些惊讶,连忙用手帕帮他擦干,脸上满是关切:“柯南,你没事吧!”
毛利小五郎从柯南手里拿过牛奶盒子,放在自己面前仔细翻转端详,眉头微皱,认真思考。
“这种机关做法从看上去的样子来推测的话,把空的牛奶盒底部剪开,将气球塞入里面。再把气球的口从倒牛奶的地方顺便穿出来,反过来包住后,再盖住盖子就ok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