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明白,故请呈皇赐教。”
“他是朕的儿子,你认为朕会薄待他?”
“不敢。”凤药来时已下定决心,所以不急不躁,“可他也是臣女看着长大的孩子。”
“你偏爱他。”
“皇上难道没有偏爱某个皇子?臣女只为他求个公平。”
“你想为他求什么?”
“求他应得的。连图雅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的功劳不值得肯定吗?”
这件事李瑕理亏,辩无可辩,“朕就是不赏他又如何?”
“不敢如何,只是一来显得皇上有失公允,二来告诉所有人五皇子不受皇上待见。”
李瑕顿了下,想到自己曾受过的轻视。
他吁口气,被说动了。
“那就封他为郡王吧。封号慎。”
凤药不明白,追问道,“李仁从小懂事,做事有分寸,从未邀功,皇上何苦用此封号?”
“只是种告诫。”
“皇上……”
“别再说了,朕是君,他既是人子也是臣下,君叫臣死他又如何?”
凤药心一横,“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皇上,请三思!”
李瑕冷笑,“秦凤药,才当上千书令几天,胆敢忤逆朕!”
“不是忤逆,只是劝谏。国有诤臣不亡其国嘛。”
“牙尖嘴利,从未改变。”他气哼哼向龙椅上一坐,嘟囔着,“真是怪了,谁像朕不好偏他最像。”
“你快起来起草圣旨吧,就封为慎郡王。”
凤药磕头谢恩,起来研墨,大胆问道,“皇上何故对五皇子不似其他皇子?”
“未必不是苦其心志、饿其体肤,行必乱其所为?”皇上戏谑回答。
凤药听出回避的意思,不再追问,李瑕已在动怒的边缘。
李仁封为慎郡王的旨意发出,平息部分物议。
他虽不如前段时间那么受人追捧,但也没体会到巨大落差。
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向愉妃之父和沈氏家族。
名门望族的陨落,总会有新贵顶替上来。
但人们的势利谄媚永不会变。
这日下朝,李仁慢慢向仁和殿回,走到半路,一人拦在路中。
他停下看着徐忠,对方左右瞧了瞧,上前一抱拳,“臣有一句话想和慎郡王说,请郡王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