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时常自省,对待儿子们尽量慈爱公正。
他最看重的儿子,却是污糟不堪,叫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
李瑞闻听消息心下高兴,仍不放心,借给皇上请安之际,前去试探。
“父皇早朝时心神不宁,孩儿不放心,可是龙体有碍?”
“无碍。”皇上端着热茶,闲聊似的问他,“你可知李嘉要离京,去南疆守边?”
李瑞听李嘉提了一嘴,当时跟本没放心上。
他愣愣地问,“六弟去戍边?他吃得了那样的苦吗?”
“儿听说南边还不如北边,那边湿热多瘴气,不适合咱们这里的人。”
“也许那种苦只是看到的,在京中所受之苦却是心上的。”
皇上淡淡说了一句,让李瑞心里怦怦乱跳。
“父皇这话儿不明白,要说皇子们过得最得意的,不就是六弟吗?”
“再说他与绮眉小妹的婚事就在眼前。”
“他想退婚。”皇上放下茶碗道。
“啊?!”李瑞发觉事事都不在自己预料之内。
“可是绮眉就是倔强,宁可跟去南疆也要嫁给老六。”
皇上轻叹,“朕许了。”
“他们马上出发,你去瞧瞧你六弟吧,这一走也许数年都看不到了。”
皇上深深望着李瑞,话中似有深意。
李瑞的脑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几个消息搞乱了。
李嘉是他最有力的对手,说走就真走了?
荣华不放眼里,京师这样的温柔富贵乡,说放下就放下?
那他,不就成了太子的唯一人选了吗?
皇上要立李嘉断不会允“太子”远离政治中心。
李嘉真如外祖所说,不可能被立为太子!
狂喜之下,他哪会注意到皇上锐利的眼睛正紧盯着他?
秦凤药按计划将要被除掉。
一大早,几个好消息接踵而至,他几乎笑出声来。
脸上仍装做严肃安慰皇上,“父皇切切注意龙体,儿子们盼着皇上福寿安康。”
“好了,去送送你弟弟吧。”
李瑞起身,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英武殿。
李瑕的眼神带着惋惜一直目送他走得不见人影。
东厢房闪出一人,正是带着病容的凤药。
“皇上都瞧见了吧。”
……
明玉连夜回宫,把李瑞再次逼她动手告诉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