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急的,我和小郎都会好好的,哪怕是百日宴你也回不来,也没关系。”
江幸玖轻轻打断他,抬手揽抱他脖颈,眼眶酸楚,细声。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再晚一些回来,都没有关系的。”
“箫郎,我和小郎,只要你平安。”
箫平笙眼眶发热,紧了紧怀抱,低‘嗯’一声,又俯首吻了吻她粉白的唇,低柔轻语。
“大兄和二兄还在外头等我,我出去与他们说两句话,说完就走了,不进来与你道别。”
江幸玖强忍着,硬生生扯出抹笑,只是眼底氤氲的泪水,还是沿着眼尾流入了鬓发。
箫平笙心头酸楚心疼,修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拇指抚了抚她面颊。
“等着我,你的郎君,一定会平安回家。”
说罢,他豁然站起身,转身大步离开了内室。
江幸玖的视线模糊,定定瞧着他离开的背影,恨不能就这么黏在他身上,时时看见他。
可国难当前,他们夫妻,终究是得有这场分离。
箫平笙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江幸玖终究没忍住,望着空荡荡的帐顶,泪水淋漓如雨,贝齿咬着唇瓣,才没哭出声。
箫莲箬带着明春进门,瞧见她哭的不能自已,连忙上前劝慰。
“刚生完,月子里不能这么哭。”
她坐在床边,举着帕子替江幸玖拭泪,“再落下病根儿来,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啊,想些高兴的,小郎正吃奶,等一会儿给你抱过来,好不好?”
江幸玖吸着鼻子,努力调整情绪,闻言胡乱点头,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
“好,抱过来,我还没瞧见他呢。”
明春连忙接话,“奴婢这就去跟眉姑说一声,夫人定也是饿了,清夏在灶上炖着汤呢,奴婢知会她夫人醒了,这就端过来。”
江幸玖勉强扯了扯唇,目送她离开。
见她情绪平稳下来,箫莲箬一脸好笑。
“这就对了,吃好喝好多休养,照顾好小郎,如此三郎在前线才能安心作战,你这哭的孩子似的,都做母亲了,羞是不羞!”
江幸玖实在没心情与她说笑,只扁了扁嘴,没吭声。
内书房里,江昀律与箫平笙说了,昨夜入宫谈事,江太傅与长公主做出的应对之策。
“陇南那边战事来势凶猛,连失三城,虽然三郎已经调派去监军,但齐国公活着的事还不曾暴露,在长公主与镇国王眼里,陇南的军队还如一盘散沙,他们都觉得应该降旨调你去陇南。”
“只是,北关闫家军这里,虽是一时停战了,却还不曾和解,若是你一走,闫家军再突袭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