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争执中一时失手,打破了箫长安的头。
五岁大的孩子,被打的头破血流,醒来时,眼睛竟是看不见了,人也变得沉郁生僻,姚家是既愧疚又复杂,只能来信试探,是不是把他接回亲人身边。
“妹妹?”
江幸玖半晌没出声,徐氏担忧蹙眉,低低唤了一声。
江幸玖下意识低嗯,应完才抬眼看她,展出笑颜,柔声道。
“雪越下越大了,大嫂先回吧,这事儿,回头我想好了,再让明春去告诉大哥。”
徐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唉了一声,起身告辞了。
屋里静下来,江幸玖又将信看了一遍。
箫平笙不在,这事儿,是不是该给箫夫人做决定?
箫夫人定然是愿意将孙子接回来的。
可之前平笙说过,那孩子不打算接回来了,是想让他在外头平安长大,别再跟箫家有牵扯。
江幸玖黛眉浅蹙,将信纸叠起来,低喃细语。
“但那到底是你嫡亲的侄子呀,他若在那边过的安稳也罢了,这不是被人欺负了吗?这事儿,到底是姚家的过错,若是再置之不理,岂不是太不应该了?”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她说来说服自己的。
只是念完了,江幸玖舒了口气,转头吩咐明春。
“去趟泰竹院,请婆母过来一趟。”
明春应声离开。
江幸玖将信收起来,递给清夏,“收到床柜里吧,别给任何人瞧见了。”
“是。”
正是用膳的时候,箫夫人过了半个时辰才到,进门先是关切的询问了江幸玖的身子,婆媳俩状似亲切的聊了两句,江幸玖直点正题。
“路不好走,不得已请母亲来一趟,实是有事想听您做主。”
箫夫人慈眉善目笑了笑,端着茶盏侧首听她说。
“是关系到大哥的儿子。”,江幸玖舔了舔唇,缓缓说道,“之前平笙派人安排好了的,谁知那头出了些差错,孩子受了些伤,那边便来了信询问,看是不是给接回来照顾,平笙也不再,这事儿我坐不了主,母亲您看呢?”
箫夫人端着茶盏一动不动,眸子里的光泽浅浅漾起波澜。
听她说头一句时,箫夫人潜意识想到的,是江昀律的儿子。
还没等她心下奇怪,就听江幸玖说了后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