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她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先一步挑起长公主和镇国王对那些人的不满?
不过。。。。。。
笔尖一顿,江幸玖眼睫轻掀,目光怔然。
秦家有把柄在箫平笙手里,这把柄是厉王的身世,足以令秦家阖族覆灭。
趁箫平笙不在,他们动心思,想要背后放箭掀了箫家,这有情可原。
箫平笙若是当真因着这次战功再次起势了,那秦家和厉王只能战战兢兢一辈子了。
这个时候,四处是人瞧不得他重新站起来,反倒是秦家和厉王最合适的反击时机。
但是当下,珣王明明还想将海云郡主嫁到江家,来联合强大的姻亲巩固自己的势力呢,怎么会在这时候又针对箫平笙?
这不是两相矛盾了吗?
这么说,秦明珠的所为很可能不是珣王授意。
若不是珣王,那么只有可能,是厉王。
是啊。。。。。。
厉王和秦家畏惧箫平笙,他们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一条战线的,想要箫平笙死,都想疯了。
“恐怕是不知道,厉王身世的事,不止箫平笙知道,镇国王也一清二楚吧?”
喃喃自语,江幸玖突然就想到了苏刃玦。
他助箫平笙回到北关,统领军权,一路与箫平笙相扶持,而今定然也不会轻易因为那些弹劾的折子,就猜忌忌讳箫平笙的。
她。。。可以从苏刃玦处下手。
翌日一早,入秋的第一场雨悄然来临。
晨起推开窗楞,雨雾裹挟着清han的湿气就迎面扑来。
江幸玖默默看着廊檐下,淋漓的雨帘。
心知今日,不适合出门会面。
然而,她刚刚梳妆打扮好,正穿过前堂要进内书房,江昀杰就撑着伞进了院门。
年轻的兵部左侍郎,穿了身儿圆襟广袖袍,锦袍是浓绿如墨的色泽,腰佩白玉银冠束发,身姿英挺眉眼隽洁,骨相矜雅气质疏狂,他撑着水墨亭兰的油纸伞,姿态悠闲穿过庭院。
江幸玖驻足原地,笑盈盈望着他,笑语清软。
“江三郎来了,专程来看望我,也不必特意打扮一番吧?”
江昀杰上了台阶,随手将伞递给迎上前的明春,负着手叹了口气,抬脚进门。
“什么叫特意打扮?知不知道你三哥如今是江家的剩人了,母亲大人特意耳提面命,不管出不出门,都要时刻维系良好的仪容风采,严防某时某刻三哥的桃花儿就会开了,决不能在衣着面貌上拖了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