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儿子,他也不会偏向邢家人。那贱婢交给母亲了,你便不要过问,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江幸玖点点头,“等莲箬姐姐满月那日,母亲和我再给邢家做做脸面,总归能和解,还是要上上心的,那邢大奶奶不是个省油的灯,回头真分家那日,要拿捏着这事再生是非,也怪恶心人的。”
拖家带口的,原本独立门户,是吃亏的事。
若是还要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大房给恶心,那岂不是更没理说了?
“邢大人倒是个讲道理的,想必也不会让莲箬姐姐他们吃太大亏,身外之物上咱们也不说太计较,但也不能差太多。。。”
她犹自嘀咕了半晌,发觉箫平笙一直没接话,不由话头顿住。
略略侧头,瞧见他眉眼冷峻面无表情,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视线一低,看了眼抚在自己腹部轻轻摸搓的那只大手,她樱唇翘了翘,轻轻抵他一下。
“在想什么?可是瞧见人家添了小郎,也眼热了吗?”
抚摸孕肚的大手缓缓停下,箫平笙低垂的眸光微微闪烁,再抬眼看向身边眉眼如画的小娘子,心里软的厉害。
“玖娘。”
他嗓音温醇微暗,听得江幸玖一怔。
“我今日在堂里坐了许久,只觉得阿姊是在受千刀万剐之刑,她生下那孩子,我松了口气,竟是一点都不替她高兴。”
这话里,多少透出几分犹豫,低闷,茫然。
江幸玖心尖儿一颤,静静与他对视片刻。
——他是,在担心她吧?
江幸玖抿唇咽了咽喉,素手轻轻伏在他手背上,语声轻细柔软。
“箫郎,阿姊是因着早产,不是每个人。。。”
“小孔说了,好在她自幼习武,身子骨结实。”
箫平笙低低打断她,抽出手,勾住她腰肢,将人整个拥入怀里。
“你生下来就娇养着,别说骨架子多硬气了,我捏你一把,都能青红几日,你若是受这等苦,倒不如挖了我心出来。”
说完这句,箫平笙的嗓音已是暗哑无边,尾音带了丝微不可查的颤意。
郎君的怀抱宽阔温暖,靠在其中,安稳归属感顿生。
江幸玖眉梢眼角溢出的笑意十分柔软,温顺的靠在他怀里,回抱住他腰肢,一下下抚着他结实的后背。
“喜结连理香火延续,这是每一个幸运的人都要经历的嘛,这是你的孩子呀,他定然与他的父亲一样,是最心疼我的,不会让我受苦。”
箫平笙抿紧的唇角翘了翘,笑意涩然,没再说什么。
回到府中,将小娘子送回劲松院,亲自伺候她宽衣解带,将人安置在床上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