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性情直率,遇事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自是没有大嫂这样的七窍玲珑心,惯会哄人高兴,父亲母亲偏爱你,邢府上下敬重你,你是嫡长媳,自是样样都排在我娘子之前,我娘子也从不与你争抢,大嫂又何必非得与她过不去?!”
“我如何与她过不去了!”
这声儿尖锐了,邢大奶奶瞪着眼,身板都开始发抖,像是气得不轻。
邢修远咽了口气,沉着脸握紧拳。
“打从我成亲前打发了那两个丫鬟,大嫂就瞧不惯,不止一次在母亲面前阴阳怪气,拐弯抹角说我娘子善妒,眼里不容人,是与不是?!”
邢大奶奶一怔,看了眼邢夫人,张口结舌,“我,我没…”
“娘子过门一月,母亲就开始提点她要大度,要为我选伺候的人,多多开枝散叶。”
邢夫人听的急了,一边看箫夫人和箫平笙,一边摆着手急声解释。
“我当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邢修远扯了扯唇,笑意苦涩,“我是知道娘子性情为人的,我当初既然将人撵走了,自然不是只图一时的面子心思,她待我用心,箫家于我有提携之恩,我又不是那贪慕享受之人。”
“替儿子安排房里人,这是母亲自认为理所应当,当初大嫂有了身子,母亲也是以大哥需要有人照顾为由,又送了两个伺候的,大嫂没推辞,而今瞧见我院里塞不进来就又心里不痛快了?”
邢大奶奶满脸不可思议,“邢四郎,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邢修远呵笑一声,“你的日子已经过的很好,嫡长媳,膝下生了嫡长孙,我娘子进门前,母亲就照顾你的心思,将中馈全权交在了你手里。”
“这些年,父亲一直在替大哥铺路,仕途上也就上次被马家扯了一个跟头而已,你处处过得比我四房顺当,只不过是大哥房里那几个人让你恶心而已,那是你大房的事儿,何至于眼红四房干干净净呢?”
“难不成,非得让我收下那几个人恶心我娘子,你才能痛快?”
“邢四郎!”
邢大奶奶恼羞成怒面红耳赤,气的直指邢四郎鼻子,“你堂堂一个大儿郎,你讲这等鸡碎话污蔑长嫂,你礼数和规矩都喂狗了?!还有天理…”
“行了!”
邢大郎头疼的揉着眉心,一甩袖子坐到了一旁,像是不想再掺和。
邢大奶奶气的浑身发抖,红着眼看他,“你就任由你弟弟往我身上泼脏水置之不理?你真是好样儿的!”
“大点儿声。”
邢夫人坐的稳稳当当,脸色绷的生紧,“总归亲家都听着了,你们有话都抖搂完,也不用顾及脸面不脸面。”
“母亲,您被那几个姨娘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