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包括箫平笙自己在内,都不曾有异议。
他已经是一品护国大将军,再晋封,就该王公爵位了。
何况,出征前,圣上便已经给了箫家女眷一品诰命的封赏。
这会儿,箫平笙是最没有话语权的,再赏赐他什么,他就拿着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这就像做买卖,已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你就算后头发现你自己卖低了价格,也已经晚了。
早朝过后,众臣陆续出宫,不论文臣武将,见了面都是道贺han暄,一片其乐融融。
朔王与箫平笙刻意落在诸人末尾,两人低声交谈,姿态十分熟稔。
“齐国公父子的人头一献上来,圣上看了一眼,就让人送去了宗人府,关在那儿的乔贵妃破了心防,许是哀莫大于心死,咒骂圣上时,说了些话,我正巧听的一清二楚。”
朔王说着,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已无人,驻足台阶上,苦笑一声将声音放的更低了。
“宗人府里的事儿,一点风声都瞒不过圣上的耳朵,我这几日心里慌啊…”
箫平笙一脸好笑,负着手略略倾身:
“说来听听,我替你慌一慌。”
“我总算知道我母亲,为何这么厌恶苏家和珣王。”
朔王眉眼温润笑中略透苦涩,“一言难尽,晚些时候过府来,陪我喝几杯。”
箫平笙若有所思,抬手拍了拍他肩背,“今晚我得回江府,明日下朝陪你喝。”
朔王也不急这一晚,揣着手叹了口气,点点头。
两人接着下了台阶,临近宫门前,箫平笙扫了他一眼。
“苏家那件事,圣上没有再多问?就没察觉其中蹊跷?”
朔王负着手摇了摇头,嗨了一声,“就算有蹊跷,也牵扯不到你,你人那会儿还在陇南呢。”
箫平笙淡淡扯唇,“又欠你个人情,也替我向长公主道个谢。”
朔王失笑摆手,“倒也不用谢,我母亲可早厌烦苏家了,说不准心里多痛快。”
箫平笙笑了一声,先一步告辞。
当晚,箫平笙与江幸玖留在江府过夜。
亥时三刻回到皎月院,屋里还点着灯,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小娘子还歪在榻上等他,他不由笑了一声。
“不是说了,让你先睡的?”
“惦记着你,我一个人睡不踏实呀。”,江幸玖素手掩唇,打了个哈欠,下榻踩了绣鞋。
入了七月,帝都已是盛夏之季,她穿了件儿云烟罗薄衫,瞧着清简素丽,贡纱灯光线柔和,为她笼了层朦胧光晕,小娘子娉婷身段走动间摇曳生姿,透着丝丝不经意地慵媚,一幕幕都如此撩人心弦。
箫平笙原本是自己动手解了腰封,一双纤白素手带着清香,便贴了过来。
他顺势松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