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宫,我瞧圣上偶有咳喘,精神不济,恐是龙体抱恙,怕也没什么精力办庆功宴,多半会当朝论功行赏,到时可能会耽误些时间。”
江幸玖闻言,撑着手臂坐直了,压低声惊问:
“圣上病了呀?没听到风声呀。。。”
“等风声传出来,那是该大病卧榻,起不来身了。”
箫平笙笑语回了一句,重新将人揽回怀里,低垂的睫翼遮住了眼底的浓郁黑潭。
“我久不在帝都,许多事拿捏的不够清晰,只今日御书房这一时片刻,便已察觉出不对,想来祖父定是有许多话要与我交代,明晚在江府住一夜。”
江幸玖怔怔点头,也没再多问。
半晌,夫妻俩熄了灯上榻,她满肚子心思,总算挑出一样能问的来。
“唉?你在陇南收的谋士,该不会是叛变了齐国公的人吧?”
——行军打仗呢,府上豢养的谋士都用不及,这么凑巧遇上个能出谋划策帮了大忙的?
——值得箫平笙亲自交代一声的,必然不是一般人物。
却听黑暗里,身边的郎君低笑一声,轻轻回道:
“齐国公世子,乔怀藏。”
江幸玖月眸瞠大,惊得猛然撑起身。
“他没死?!不是说让你斩杀齐国公和世子吗?!你难道抗旨唔唔。。。”
话没说完,就被箫平笙堵住了嘴。
舌尖来势汹汹,极其霸道的侵占领地,风卷残烟似的扫荡了一翻。
等他略略后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
江幸玖是冷静下来了,就听撑在身上的人低低开口:
“乔家倒了,圣上该拿什么来牵制我?”
江幸玖张了张嘴,喃喃道,“你不是已经将兵符上交了?圣上难道还忌惮你?”
箫平笙嗤笑摇头,“怀璧其罪,箫家与乔家,不过是唇亡齿han的关系罢了。”
江幸玖黛眉紧蹙,心里说不出的忧虑蔓延开来。
“你的意思,难道圣上他,要向箫家下手了?”
箫平笙默了默,没接话,而是揉了揉她面颊,俯首与她唇齿相贴,缠绵轻吻。
“不止乔怀藏活着,齐国公也没死,留着他们,日后自然有用处。”
男人的手灼热粗粝,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颤栗。
江幸玖被他缠的心烦意乱,语气不稳地嘤哼着问他:
“你。。。你早就知道圣上不曾对你放下戒心?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