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喜欢孙媳妇陪着自己。
如此,江幸玖每天安排的算满档了,上午给箫夫人请了安,陪箫老夫人说说话,正午箫平笙若是回来,便一起用午膳,若不回来,便陪着箫老夫人用过膳,等她午歇了,自己再回到劲松院,打着算盘翻账目。
箫夫人是个不爱管事的,江幸玖三朝回门的第二日,就将钥匙和中馈都交给了她。
不过将军府的中馈十分好管,府上就这么两个主子,侍婢小厮也比江府要少上一多半,用了半日的时间,江幸玖便都摸清了。
故而每日下午只需花半个时辰理府中事宜,剩下的时间,她便看看书,喂喂鸟,偶尔在园子里逛一逛,只等着箫平笙回来。
如此日复一日,倒也过的飞快,转眼就是二月二十八,庆和公主送嫁。
“珣王倒是请缨了,兴许觉得他不太靠谱,圣上没允,指了厉王去送嫁。”
夜里回来,内室里,夫妻俩一人一头偎在软榻上。
江幸玖蝶翼似是浓睫低垂,端端正正趴在小几上写着什么,闻言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接话道:
“这么顺当?那日在苏相府里,珣王不是还说寻机让苏青鸢不去和亲?而今送亲的队伍都走了半日了,也没见他和苏家有任何动静。”
箫平笙淡淡一笑,笑意不入眼底。
他身上月华色的内裳半敞着,乌丝半泄,手肘压在软枕上,长腿一展一合,左腕搭在膝头,修长的指尖捻着殷红的九铃腕绳把玩儿,铃声清泠,是十分惬意风流的姿态。
“此去大楚路途遥远,若是想开了,便相安无事,若是硬要犯轴,伺机而动,哼。。。”
他话没说完,但最后那声似笑非笑的鼻音,令江幸玖听的素手一顿,细豪笔的鼻尖顿在了中空。
“和亲途中出了事,厉王逃不了问责,若真是珣王,他也不能好过,而今怀王又。。。”
她月眸流转,搁下细豪笔,细声低语。
“我倒是看不明白了,你们如何定论的?三个王爷,究竟择哪位扶持?”
箫平笙瑞凤眸微眯,侧头看向小娘子,唇边弧度舒朗慵懒。
“皇室秘辛,原不想与你说,厉王并非皇家血脉。”
江幸玖眸子睁圆,樱唇微张,不等她惊问,他又说了下去。
“这事秦家脱不了干系,先捏着他们。”
“怀王心性浮躁,心胸浅薄,齐国公一倒,乔贵妃不能留,他便大势已去了,已及弱冠的半大小子,再养心性,已是晚了。”
“至于珣王。。。,朔王不认可,长公主对其极其厌恶,祖父也觉得不是明君之才。。。”
——都否了?
江幸玖怔了怔,下一瞬便想都宫中另外两个未长成的皇子。
八皇子八岁,十一皇子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