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连带兵部一些下司,都受了或大或小的连累。
兵部尚书的职位一落空,举荐的折子如雪花般堆满了御书房的御案。
最后,不出预料的,圣上将兵部暂交由箫平笙代管。
箫平笙如今正得圣宠,圣上要捧他,谁说也没用,最后反对的声音也就渐渐消匿了。
朝事一稳,后宫里病着的太后总算是又被人想起来。
“据说定安寺的高僧为太后诵经祈福了有些日子,起先见好,眼下又不太成了。”
箫莲箬回府探亲,跟着出关的箫夫人来江府拜谒,她坐在围椅上,端了盏茶,徐徐道:
“前日秦侧妃入宫去请安,顺带给太后瞧了诊,她一走,当晚太后就又头痛欲裂闹腾了半夜。”
“宫里宫外都在传,该不会是秦侧妃失了孩子,身子虚,被什么脏东西缠着,珣王给太后请安时,恶气带进了宫,才冲撞了太后。”
江幸玖听得只想笑,连忙借着品茶挡了挡。
姚夫人蹙了蹙眉,叹息一声,“子不语怪力乱神,太后上了年岁,偶有头疼脑热也是常事,这怎么还神叨叨的。。。”
姚家诗书传家,最是不信这些歪门邪道的说法。
箫莲箬笑了笑,“偏太后信了,不止命秦侧妃近日不许入宫,还让高僧在宫内四下布了辟邪的桃木和朱砂,将‘慈安宫’内伺候的宫人们的八字都掐了掐,但凡有与太后冲撞的,都撵了出去。”
江幸玖听得若有所思,太后和珣王闹这么大动静,要说没别的目的,她怎么也不信。
她这厢刚想完,就听箫莲箬继续说道,“不然昨日宫里为何传消息,说三位王爷是男儿身,各有公务,每日在太后榻前伺药实为不便,要皇亲国戚宗室女眷,轮番给太后伺药。这些人也不是谁都能去的,全是慈安宫钦点的。”
“想来,也都是批过八字的吧。”
江幸玖月眸里波光流转,心下了悟。
——皇亲国戚,庆和公主苏青鸢可不就是么?
“不说这些了。”
箫夫人捻着佛珠,轻轻浅浅打断她,又看向安静不语的江夫人,含笑婉言,“眼瞧已是二月,离吉日也便小半月了,我来瞧瞧,府上可忙完了?有需得我箫家帮衬的,你尽管说。”
江夫人闻言‘哎哟’了一声,搁下茶盏,眉开眼笑十分亲睦:
“阿玖出阁,我原就是准备了许多年的,都是现成的,而今有她大嫂也帮衬着,再忙哪能比将军府上忙呢?”
箫夫人浅笑颔首,“我那里,倒也都没什么可忙的,院子是新修葺的,家具物什也不用再打,省了不少事,三郎自己也上心,上上下下早前便都定好了,我这佛礼完了,回头再一一看,竟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