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想想那时的箫三郎,帝都城头等的孤傲不可一世,对着谁都冷言冷语不留情面,再看现在身边这人,一时还觉得有些好笑。
“可不是,箫三哥当年可是威风的很,帝都城内的世家子弟,谁敢惹你不高兴?”
——真惹了他,少不了一通毒舌恶语,噎都能把人噎死。
被她挖苦,箫平笙也只勾了勾唇,侧目看她。
“这些年我也只觉得,除了江家千娇万宠的娇娇女,没人能配的上我,就连你三哥,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他个好脸色。”
江幸玖笑出声来,歪在他肩头,笑语清泠,“这话可别被我三哥知道,不然他要跟你打一架的,他可是自小到大引你为知己好友呀!”
箫平笙笑了一声,没接这话,而是接着前头的话说下去:
“祖母当时最是看不惯我眼高于顶,她骂我天赋没有大哥好,耐性又比不上阿姊,一身的富贵娇奢病,不配做箫家子弟,于是拎了我上定安寺,要将我扔在寺庙里,与那些清苦的和尚一起,好磨磨性子和棱角。”
“有这回事吗?”,江幸玖困惑歪头,努力回想。
箫平笙无奈,抬手拍了拍她发顶,“那年你不过两岁,能记得什么?我也只在山上呆了半个月罢了。”
江幸玖‘唔’了一声,想着,回去得跟大哥二哥打听打听。
口中却问道:“那你剃头发了吗?”
箫平笙:“。。。只是扔到寺庙里,又不是真的要我出家。”
江幸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师父是个和尚?”
箫平笙忍俊不禁,“俗家弟子,不算和尚,无家可归寄居寺庙,每日种菜浇地的江湖游人罢了。”
“江湖游人,还懂法术?”
“他的师父是个方士,在尃帝下驱逐令的那年受了重伤,又是高龄,便驾鹤西游了,丢下他一人,只能四处游荡,后隐居于山野寺庙,拜入佛门讨个住处混口饭吃。”
知道了一件过往不知道的事,江幸玖觉得十分新奇。
“我从没听闻过你有这样一个师父,他还在定安寺吗?”
箫平笙摇头,“现今不在。”
“我父兄常年不在帝都,身边又都是女眷,难得认识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长辈,我那时只觉得他深藏不露是个高人,于是高看他,一有空便去缠着他。”
“他好吃酒好吃ròu,我便总给他带些,时日久了,他也把我当个伴,会指点我功夫,还将自己的功法传授与我。”
“父兄没的那几年,多亏有他鞭策,我才不至于堕落。那年他陪我去边关,数次救我于危难中,与北翟最后一战,我伤的重,还中了奇毒,他便留了书信,说替我去寻药。”
江幸玖听到此处,连忙问道,“他知道你中的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