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既然不是谋害人命的案子,那就跟京兆尹和大理寺没干系了,往大了说,是你们两家的私人恩怨,随便你们两家如何去化解,是不是这个理?”
——这与跟人吵了架,一时气怒,自杀了,没处寻理是一个意思。
——总不能把与她吵架的人杀了吧?大召国可没有这样的律法。
花厅内无人接话。
过了半晌,京兆尹许大人开口。
“王爷说的是,孙大人,既如此,我便先走了?”
这该查的都查了,他京兆尹的职责也尽到了,除非孙家能拿出苏家人害死孙羽攸的证据,否则,这状告也没法成立。
京兆尹带着人一走,孙夫人先哭嚎了起来。
紧接着,苏家人开始赔罪安抚,苏相爷与孙大人声声保证着。
“我苏家定会安置好令嫒的后事,将她的牌位以平妻之仪供奉在苏家祠堂里,甚至还可以许诺,苏五郎会为孙羽攸守孝一年。”
五州之内,妾室与奴同籍,死后不可入祖坟,更勿论宗族祠堂了,更有甚者直接随便埋了了事,连个碑都没人立,何况是让男主替她守孝?
这换做别人家的妾室,定然是没有的待遇。
苏相爷所许诺的,已是极大的让步,孙大人夫妇再是怨恨,也不能当着珣王的面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听到这里,朔王搁下手里端着的茶盏,慢条斯理站起身来,弹了弹袍摆上的褶皱。
箫莲箬低声叹息,也搁下点心盘子,“孙家再恨,也不得不接受,毕竟孙羽攸已是苏五郎的妾,这对她的身后事来说,是最体面的安排了。”
——若是孙家人将她带回府去安置,反倒会被外人嚼舌根。
——大召国内,还从没有许了人家的姑娘,死后接回府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孙羽攸已经不是孙家的人了,没资格进孙家宗祠,何况她临死,还怀着苏家的骨血。
“办完这场丧事,孙家和苏家也成死仇了。”,江幸玖也跟着站起身来。
——看来这场热闹已近尾声,可以散场了。
朔王卷袖负手,扫了几人一眼,温润一笑,“本王先行一步了。”
随后,箫莲箬与邢修远也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