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不清的厉害,发病时会伤人,看来并不是。”
“温岚说,箫祖母是能走路的,只是担心她乱走动时,突然发病睡过去,磕着碰着她们顾不及,所以才让她老人家少下榻。”
“箫三哥。”
“你与箫伯母说一说,府上原先主子少,侍婢也少,现今不同与往日,也该添些伺候的人了,人手多一些,照顾箫祖母才能面面俱到。”
她话说的委婉,但萧平笙是何等人,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什么不让老夫人下榻走动,只会养坏了她的身子罢了。
——嗜睡的人还用安眠的香,这不是刻意而为吗?
萧平笙修眉紧蹙,冷峻的眉眼浮现几分han意。
他踱步走回江幸玖身后,修长的手搁在她肩头,声线清沉。
“母亲在定安寺闭门多年,我又急于担起箫家门楣,阿姊她的心思大多放在我身上。”
“过往来看祖母时,她醒着都很高兴,精神也好,睡着也很安详,我们便没想那么多…”
简单解释了一句,他薄唇微抿。
“是我忽略了,日后再不会。”
今日若非江幸玖提醒他,他便真的任由神志不清的祖母,被迫这样消沉下去了。
江幸玖靠在他怀里,浓睫低垂,心下有些猜测,故而欲言又止。
“箫三哥,我眼下还未过门,实在也不该说这些话,但是…”
她抬眼看萧平笙,樱唇濡喏。
“箫伯母和箫祖母,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按理来说,箫伯母过去不在府中,自是无法照看箫祖母这位婆婆,但她如今回来了,若是平日无事勤往这院里走动,不该发现不了这些的。
事关祖母和母亲之间的隔阂,箫平笙属实也不太想说与江幸玖听。
但是,她又是这样敏感的姑娘,偏就察觉了。
他不由浅叹一声,挨着江幸玖坐下,看了看箫老夫人的睡颜,低声替她解惑。
“母亲和祖母的隔阂,还是因着大嫂的死。”
“你知道,大嫂邹氏是祖母的侄孙女,自幼在将军府长大,与我大哥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而温岚,唤我母亲一声姑母。”
“当初温家出事,舅舅温乘矩本是自食其果,祖母便不许箫家趟这趟浑水,是母亲私自给父亲去信求助,才救下了温岚。”
“后来温岚怀了大哥的子嗣,大嫂又自缢殉情,祖母哀痛欲绝,为此记恨温岚,也怨怪母亲,才郁结于心一病不起,成了这副模样。”
江幸玖闻之心绪沉重,原是如此,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