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谁方才与马皓月一路,自然是瞒不住的。
江幸玖樱唇浅翘,一手将箫莲箬推到身后,随即扬声应下,抬脚下了长廊。
“方才在园中与马姑娘同行的,是我。”
江夫人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顿时面色一紧,连忙推开身前的人挤到最前头去。
“阿玖!”
江幸玖与她对视一眼,眉眼沉静的看向马尚书,声线清柔。
“尚书大人,之前是我与马姑娘同行,但因着衣袖沾了些污秽,便去寻了家婢更衣,故而分开了,没瞧见她如何落得水。”
她黛眉月眸平静无波,一副落落大方心怀坦荡的姿态。
“这是哪个府上的姑娘?竟有卓云破月之姿,过往在帝都城。。。”
“嘘!这是太傅府,江家九姑娘,前些日才许了护国大将军箫平笙的那位。”
“啊~,是那位。。。”
马尚书眸色深沉,缓声问她,“这么说,月儿与江姑娘分开后,无故落水,没人可以为她作证了?”
江幸玖螓首微歪,正要说什么,却被苏青鸢脆声打断。
“江姑娘的裙裳是如何沾的污秽?竟有如此凑巧的事,偏偏在此时换了身裙裳回来,倒像是掐着时辰的。”
“青鸢!”,长公主厉叱一声,面含冷怒。
苏青鸢盯着江幸玖的眼神,不能说是和善,碍于长公主的威压,她咬了咬唇没再继续说,冷冷撇了江幸玖一眼,倨傲的昂起下巴。
江幸玖默了默,月眸浅弯,声线柔缓。
“世家大族教养森严,揉狈之衣不可沾身,出席宴会,夫人贵女们备身更换的衣物乃是常事,能让姑娘们换上备用衣物的缘由,可太多了,若是因此便要被人误会,那究竟是自幼遵守的礼教重要,还是清白更重要?”
苏青鸢被噎的脸色难看,没忍住绷着声儿怼了一句。
“巧舌雌黄!”
“公主谬赞。”
“你!”,苏青鸢咬了咬牙,攥紧手中绣帕,“我不过是觉得疑惑,为了马姑娘冤屈落水才多问一句,你何必阴阳怪气的!”
江幸玖黛眉轻挑,月眸笑弯,“我阴阳怪气?马姑娘无故落水,我自然也十分关心,只是被质疑,故而替自己解释一句,公主何必动怒呢?”
“好了好了!”
珣王突然插嘴,蹙着眉看了两人一眼,甩甩袖子。
“既然唯一的证人也没瞧见她如何落得水,那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