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明珠一直在撒谎,那她执意要嫁给箫平笙,定然有所图!
“她在图谋什么?。。。不对,是秦家,在图谋什么?”
她想的入神,不自觉脱口而出。
江夫人闻言一时困惑,“阿玖?你说秦家图谋什么?”
江幸玖猛地回神,抬头看了母亲一眼,随即豁然站起身,语声低促道。
“母亲,我有些疑问想与祖父讨教,晚些时候,过来陪您用膳。”
她说完抬脚要走,江夫人见她并不像是深受打击,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连忙唤住她。
“你有什么疑问,不能先等你父亲回来?这样贸贸然去打扰你祖父。。。”
江幸玖樱唇抿了抿,轻声开口。
“我有分寸的,母亲放心吧。”
先帝临终前钦点江幸玖的祖父为太傅。
这些年,江太傅辅佐圣上兢兢业业,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如今年事已高,得圣上体恤,无需每日上朝。
起先他老人家在府中颐养时,众人皆以为太傅大人日后不问执事了。
后来每逢棘手之事,圣上又总是派人请太傅入宫商谈,众人又知太傅大人依然深得圣上眷睐,因此江家在帝都城内的地位,依旧稳固不倒。
有老爷子做主心骨,江逢时父子在朝中才算仕途顺遂,故而,但凡外头有事,江家父子大大小小都会说与老爷子听。
江幸玖觉得,她的祖父颇有‘人在家中坐,尽知天下事’的大态势。
所以,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与祖父请教此事。
跨进‘鼎延院’的院门,入目是一塘莲池,莲池的正中伫着座假山石碑。
石碑上刻着‘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
石碑上的诗句与院门上的牌匾,皆是出自江太傅的字迹。
江幸玖记得,她父亲曾说,这两句诗之所以立于此,是为了提示江家父子,无论再难的境遇,总归都有解决的法子,故此无需为任何事焦头烂额,只管凭心去做。
半刻钟后,她隔着棋盘,跪坐在老爷子对面,一边持子一边道明来意。
江太傅须发斑白,神情不苟言笑,随意捡了枚黑子扔在棋盘上,然后端起茶盏润了润喉,徐徐开口。
“你与其疑惑秦家又执意要与箫家联姻,是为着什么。”
“不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