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的了?春困还没过劲儿呢?”
江幸玖素手支颐,百无聊赖地扫了他一眼,一手翻过小几上的书页,嗓音清柔。
“二哥怎么来了?你今日国子监休沐?”
江昀翰算是江家最无心仕途之人,才华是有的,高中榜眼,但就是不愿为官,只爱自在,故而在国子监担了个闲职,无事便约上三五知己,逗逗鸟,踏踏青。
“本来是要出去的。”
江昀翰在软榻另一头坐了,将折扇搁在小几上,扯了盛放蜜饯的盘子到跟前儿,挑挑拣拣地捏了枚饱满的放进嘴里,蜜ròu甜而不腻,他不由眯了眯眼。
“隔壁府门外正闹的难堪,我也不好路过不管,故而,等一会儿再走。”
隔壁府门外?
江幸玖浓睫眨了眨,眼睑轻掀看向他。
“怎么了?说箫三郎危在旦夕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上门去闹?”
江昀翰似是而非地笑了一声,手肘搭在小几上,嗓音压低了。
“方才远远的,听了两耳,也不实,如松去打听了,一会儿。。。”
他说着话,院子里又奔进来一个青衣小厮,江昀翰话头一顿,冲着窗外招了招手。
那小厮加紧步子上了台阶,站在支起的窗楞外,垂着眼回话。
“奴才旁听着,是秦家要退亲,被箫家人赶了出来。”
“退亲?!”
江家兄妹异口同声。
江幸玖樱唇微抿,将书合上,月眸清泠无波。
江昀翰看了她一眼,冲如松抬了抬下巴,示意接着说。
“是要退亲,说是昨晚箫家三郎又不好了,箫大姑娘连夜去了秦家,想要将婚期提前,给箫三郎冲喜。”
江幸玖闻言微怔,箫平笙那样的人,一身清风傲骨,他会在将死之时逼人嫁给他?
“这不可能,这真是太荒诞了!”
听了她这声评语,江昀翰扯了扯唇,笑意不入眼底。
“箫三郎定然不会这样做,我约莫,当是箫莲箬的主意。”
箫家世代为将,箫平笙的父兄都为保家卫国而战死沙场。
箫夫人受不住打击,听闻常年住在‘定安寺’吃斋念佛,是为告慰亡夫和爱子,又为仅剩的一双儿女祈福。
将军府如今只剩神志不清地箫老夫人和箫家姐弟俩,箫莲箬自然就担起了箫家后院主事人的担子。
江幸玖想起那个飒爽英气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