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送一套给他好了。
也省得他再赖在初园。
郁君言又拧了把毛巾,细细擦拭洛曦初脖子上干涸的血迹。
这件事,他没让旁人做。
这一处是流血最多的伤口,但由于时间也最久,早已止血结痂,模糊一片,除了清洁,也不了什么处理。
盆中的清水渐渐染红。
洛曦初侧颈上的伤口,这才渐渐显示出它的形状。
是男人清晰的齿痕。
郁君言的血一下就烧起来了,握着毛巾的手指紧得指节发白,只觉得全身的骨骼都在细细密密酝酿着怒意。
骆知对她的贪图,就和这个齿痕一样清晰可见。
郁君言从未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想杀一个人。
初初在他手里,究竟吃了多少苦?
想到洛曦初出现在金鸟笼旁边的那一幕,郁君言就不可遏制地自责。
他和骆知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是骆知做了,他暂时还没做。
那些用来伤害初初的东西,那间用来困住她的密室,不都是自己打造的吗?那些骆知想做的事,自己就没想过吗?
郁君言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耻于见她。
初初现在还没醒。
等她醒了,想到那间密室,想到那个鸟笼……她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恶心?会不会后悔回到自己身边?
郁君言握着她瘦弱的手,心思沉重,情绪复杂。
他想着要不要在初初醒来之前,自行离开。
……
突然。
一个小人偶突然出现在眼前。
郁君言抬眸。
是郁问蕊,拿着一个小人偶递给他,神神秘秘的:“哥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郁君言知道,这个小堂妹人虽小,却很通透,不会乱开玩笑,便认真看了一眼。
这个人偶……眼尾微微上划,一副腹黑样,看上去就不好相处。
谁这么没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