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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狼藉里,洛曦初就蜷在角落。
警惕地对峙。
她脸色雪一样苍白;眼眸下也已经染上一了层疲倦的黛青。纤细的脖子上,伤口被她撕裂了被子做了简易包扎;染血的手里,还紧攥着保命的东西。
地堡里没有阳光。
洛曦初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但她不敢睡着。
面前三米外,骆知蹲下,与洛曦初视线平行。
他眼眸漆黑,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像蛰伏着,耐心盯着猎物的野兽。
野兽会等猎物虚弱到了合适的时机,再一举撕碎,吞吃入腹。
他不着急。
骆知本以为,自己对这个小徒弟已经了若指掌,没想到,洛曦初在咽喉随时可能被他捏碎的时候,还能趁他分心,扯下了他的领扣。
一时局势逆转。
骆知不得不放开了洛曦初,退开。
在无可奈何的暴怒之下,他先是失控地砸了东西。
继而,又冷静下来。
洛曦初已是失血羸弱。
她坚持不了多久。
郁君言肯定回不来。
他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他只需要等。
现在,已经四十多个小时过去了。
洛曦初在受伤的情况下,水米未进。
也不敢有一刻的假寐。
他倒要看看。
他这小徒弟,还能熬到几时。
骆知像哄孩子似的,耐心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