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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曦初读过这首诗。
是博尔赫斯的。
诗人一无所有,只剩下一颗真心。
他绝望而炽热,将心捧出来。
送到那个,他明知会对此不屑一顾的爱人面前。
他捧出心。
没有期待过回应。
这首诗。
也根本不是为了打动爱人。
它只是一个人,独自绝望的悲鸣。
桌上,静静摊着许多这样的信纸。
它们原本,永远都见不了光。
洛曦初知道。
郁君言一个人呆在这间密室里的时间,肯定不算少。
骆知饶有趣味,打量着沉默不语的洛曦初。
“他的心思肮脏,还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在你面前装模作样……现在,初初可都看清楚了?”
洛曦初不可思议地扭过头。
“你带我来,就是给我看这些?”
没看到预想中的反应,骆知蹙眉。
洛曦初眼眸含笑:“你带我来,就是要告诉我,我老公原来这么厉害,我根本就不必怕你,不必怕AS集团?”
骆知的瞳孔蒙上一层阴郁,话音里却还含着冰凉的笑意。
“可他和我是一样的呢,初初就不失望?”
洛曦初摇头叹:“你怎么能跟他比?”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些信纸上,似乎透过它们,看到了郁君言的灵魂。
“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他将自己克制到了这种地步。”
“他有能力,有心思,有执念,有手段……三年来,他大可以随时将我关进来。”
“可他,毕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