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事情自会有人处理,时璟辞把蒲桃放在车后座,他和两个手下来回换着开车。高速上在没有限速的地段一路一百多码的速度,最终用三个多小时赶回了九洲城的医院。严础润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今天早上又睡过头了。他早起听到动静,穿好衣服赶到大牛家时,刚好看到他被警察带走,他母亲跪在院子里哭得泣不成声。他随便找个人问了一下,才知道蒲桃已经找到,被时璟辞带回九洲城了。那天,村子里不少人被带走,涉嫌买卖人口,囚禁人质等一系列罪名。至于最后被关在了哪里,谁都不知道。医院病房内,蒲桐看望过正在输液的蒲桃,把时璟辞给叫到外面:“到底怎么回事?桃子除了高烧,还有其他不舒服吗?”时璟辞站在窗台前,点上一根烟:“被村民关了起来,还有点低血糖,没什么大事。”“怎么会被关起来?”“还没问。”蒲桃一直睡睡醒醒,什么都没说。“关她的人呢?”“已经被带到当地镇上的派出所,到时候会转到县城关押。”再往后,也可能会到他手里。蒲桐松口气,许久后拍拍他的肩:“辛苦了……”如果不是他亲自带人过去,蒲桃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被救出来。“我辛苦什么?”最难过的是躺在病房里的女人。“你回去休息吧,我给妈打电话先让她过来看着桃子。”他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一看就是很久没休息了。时璟辞拒绝了:“不用,等到她醒来再说。”小姑娘被吓得不轻,回来的路上一直抓紧他的手,叫着他的名字,不让他离开半步。蒲桐先走了,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解决。时璟辞掐灭烟头,划开一直震动的手机,是严础润:“说……”“二哥,桃子怎么样了?”“在医院,没事了。”“哦,那好。”严础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抱歉,二哥,是我没照顾好桃子。”“不用道歉,她出事和你没关系,是我这个做老公的责任。”他大意了。他就不应该放蒲桃去那种偏远的地方。严础润:“……”最后一句话太扎心了。结束通话,时璟辞回到病房,掀开被褥和蒲桃睡在一起,补了个觉。蒲桃醒来时,外面天都黑了,病房里只开着昏暗的小灯。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醒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蒲桃看向床边。铁汉柔情是时璟辞,正坐在椅子上盯着她。蒲桃抬起手伸向他,时璟辞有些不明所以,只是顺势包裹住她的小手。她感受着男人温热的大掌,的的确确在自己眼前。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微微皱眉:“怎么哭了?”蒲桃的眼泪像是打开了水闸,越哭越凶。不一会儿,枕头都被她的眼泪打湿了。时璟辞摸着她的额头:“脑子烧坏了?”她不说话,就是看着他一直哭。时璟辞无奈,挪到床边坐下,把她抱在怀里:“再哭我叫医生,让她给你脑部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撞坏了。”其实他已经让医生给她做过全身检查,额头上的那个包也着重检查了,都没事。蒲桃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在山洞里的漆黑,她抱紧男人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痛哭。他紧绷的下颚抵住她的脑袋,一只长臂环住她的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两个手下,正想要说什么。看到里面的一幕,闭上了嘴。哎哟哟,让他们仔细看看,老大眼里那是心疼吗?铁汉柔情啊!时璟辞给他们一个凌厉的眼神,门口的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带着坏笑重新将门关上。就这样,蒲桃哭了十几分钟,忽然哽咽着来了一句:“我饿了……”不等他说话,又加上一句:“还渴……”“嗯,我让他们送饭过来。”时璟辞低头望着她哭肿的眼睛,用拇指给她擦掉眼泪。他正要起身去叫护士,蒲桃抱着他不肯撒手,带着鼻音说道:“你打电话让他们送餐。”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极了在撒娇。时璟辞舌尖抵着下颚:“行!”他一手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让他们送餐过来。”紧接着他就挂了电话。时璟辞将手机放在一边,问怀里的女人:“等下是不是还想让我喂你?”“要是我不回来就好了。”“蛤??”“你就没有这种烦恼了。”